“他怎么來了”衛璨對跟著來的白玉京怒目而視。
看著手傷未愈,顯得無比蒼白柔弱的男子,方幼青難得被激起了一些保護欲,“我帶個人來看比賽還需要你的同意嗎泗水王未免管得太寬了。”
衛璨語塞,“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看著被堵在后面數量眾多的車馬,方幼青自顧自地先行進去,也沒等一等衛璨。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這次的騎射比賽人數相對之前多出不少,以前好像也沒見這么多人喜歡騎射。
難道說皇城之中因為裴衍這個聞名四國的武將歸來,掀起了騎射的熱潮
不留痕跡地觀察了一下四周,方幼青覺著她這個驕縱好色的公主形象立得貌似還不錯。
看她來了,那些適齡的年輕公子哥們一個個像是鵪鶉一樣,成群縮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討論些什么,但總歸不是好話。
被她掃一眼,又是另外的癡傻模樣了。
姣好的唇形勾勒出微彎的弧度,方幼青看著這些人的表現,心滿意足地帶著小嬌夫離開。
待到長公主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中后,在場的公子哥們才有了膽子再度議論起來。
“這位便是傳聞中的長公主”剛到皇城的地方權貴子弟向著身旁的土著問道。
女子身形高挑,一身騎裝更襯得她腰細腿長。烏發束在玉扣之中,舉手投足間,那垂下的馬尾像是蕩在了他的心尖。
尤其是迎著朝陽向他轉過來的那張臉
籠著柔光,如夢似幻,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姬。
連這平平無奇的平原空地,也顯得輝煌了起來。
被問到的那個年輕公子,還在朝著長公主消失的地方癡癡張望,“青龍明珠豈是虛傳往日跟你說了,你還不信,今日有幸得見,你可”
“百聞不如一見,若你現在說她是這四國之中最美的女子,我也會心悅口服。”
僅是勁裝束發就已有如此顏色,若是錦衣玉服怕她勾勾手指,這天下的男子,都會心甘情愿地做她的裙下臣。
賽場內馬車停靠的地方。
見方幼青對他徹底無視,衛璨也拿不住喬了。
他聳拉著唇角,別別扭扭地蹭到長公主的馬車前,“你真就不理我了帶就帶來了,我只是想著等下有他在一邊我們不是玩不開么你要照顧一個傷患,上哪玩得舒暢快意”
白玉京今日僅是過來觀看比賽,因而并未換騎裝,一身白衣,配上他如畫的眉眼,如同謫仙般出塵絕艷。
聽出衛璨暗里的指摘,他薄唇輕啟道“白某如今二十有一,并非不能照顧自己的幼兒,泗水王多慮了。”
他側首溫柔地望向方幼青,“殿下玩到什么時候我都可以等,請殿下不用擔心。”
“呵。”話都被他說完了,他還能說什么。
方幼青替白玉京攏了下額前碎發,柔聲道“若是無聊了你可以提前回府,但記得要和侍衛說一聲,免得我回來找不到你擔心。”
其實她原本也不想帶白玉京來這里的,畢竟裴衍等下也要來。
新歡舊愛,裴衍對她沒什么興趣是不假,可她要拿穩深情人設,一旦演起來,兩方相遇著實難逃尷尬。
七天的時間轉瞬即逝,她的賽馬都訓練磨合好了,但白玉京那只因她而受傷的手遲遲不見好,還有愈發嚴重的趨勢。
方幼青百思不得其解,小小一個瓷片能把人劃如此嚴重
只是還沒等她喊大夫問問具體情況就被白玉京給糊弄了過去,說是不小心沾到水了,又或者是磕碰到導致傷口裂開了。
“”行吧,倒也說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