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澈晚上太黑了,我害怕”
是夢野久作。
羽宮澈突然想起來,森鷗外說過,夢野久作被帶來港口afia前,因為他的“不正常”,經常被孤兒院關禁閉。
羽宮澈打開門,無奈的看著可憐巴巴抱著娃娃的夢野久作。
夢野久作道“就只要分我一個可以躺著的地方就好啦我不煩你”
“好吧,你進來。”羽宮澈摸摸他的頭,把神色瞬間開心起來的夢野久作放了進來。
“好哎”夢野久作歡呼著沖進來,果然乖乖的在床的一角占據了個位置,立刻躺了下去。
羽宮澈還把他往里面拉了拉“你這樣晚上一翻身就會掉下去。”
床足夠大,一個大人一個孩子還綽綽有余。
“嗯”夢野久作看著坐下來的身邊的羽宮澈,猶豫了一會兒,小聲道,“還是像夢一樣。”
羽宮澈知道他在說什么,安慰道“不是夢。”
“我在七年前的時候,記憶都不太清楚了,他們和我說首領回不來了,首領過世了,讓我也要去參加葬禮,以后你要聽新首領的話我發了好大的脾氣。”夢野久作把頭的一半都縮進被子里,“應該是太宰先生解除了我差點暴走的異能力,還有澈你留給我的信,我才清醒過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以把他人當成信念,卻不能因為這份信念消失了就崩潰。”
羽宮澈輕聲道“嗯,我是這個意思,不過你還小,沒有那么嚴苛的要求。”
他很慶幸自己留下過那些信。
夢野久作的聲音很快就消失,變成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的異能力腦髓地獄一切平穩。
羽宮澈知道他現在就是個普通人,腦髓地獄的威力能夠輕而易舉殺了他,不過還是對夢野久作沒有絲毫的恐懼。
他正在逐漸找回所有的記憶,和隱藏在最深處的感情。
隔壁房間,太宰治注意著墻壁那側傳來的呼吸聲。
他突然注意到,從十五歲之后,自己竟然還有機會去做這種事情。
太宰治不由笑了笑,也閉上了眼睛。
羽宮澈是第二天下午的車回橫濱,不過前一天睡得不算晚,多年養成的生物鐘也就讓他八點鐘醒了過來。
羽宮澈沒喊醒一邊還睡得正香的夢野久作。
他起身打算換個衣服,卻發現從家里穿來的衣服因為這兩天的奔波已經臟了,便在臥室的衣柜里翻了翻。
羽宮澈不抱什么希望,那些留了七年的衣服哪怕還保存良好估計也不能穿了。
沒想到他驚訝的發現,衣柜里面有放了沒幾個月干干凈凈的襯衫,也是他的型號。
這是誰買的不,不光是這幾個月的衣服,甚至是每一年幾乎都有補充新衣服。
有人在他死去之后,還是堅持回到這里放一些新的嗎
這是誰做的一邊相信他死了,一邊又
羽宮澈捏著衣服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穿上了干凈的襯衫。
沒有什么他和首領澈相比像不像,這世界上只有一個羽宮澈,不管是誰買的,這些衣服終究找回主人了。
羽宮澈推門出去的時候,沒看到人,卻莫名的能感覺到這屋子里多了幾個氣息。
這是什么能力
羽宮澈仔細實驗了下。
不光是人的氣息,好像還能分辨出是熟人。
等等,這不是蘭堂和森鷗外
羽宮澈一低頭,看到了從一樓樓梯走上來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