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還有一部分在他體內。”
羽宮澈說的是自己作為神明曾經為人時的身體。
他這么說,沒有解釋,其他人聽懵了。
這是可以說的嗎
不知從哪里吹來的風,讓紙人替身瘋狂的搖晃起來。
可是直到風過去,那劇烈的晃動也沒有停止。
虛幻的封印陣突然同時出現在虎杖悠仁的額頭和紙人替身上,虎杖悠仁睜大眼睛,感覺到自己體內有一股不屬于自己的力量流失了。
變故在眨眼間發生。
羽宮澈一下子松開紙人,那紙人就變出了一只真實存在的骨肉虬結的手。
這只手出現后第一個動作,竟然是去抓羽宮澈的脖子
虎杖悠仁下意識道“小心”
羽宮澈任由那只手抓住他,他冷靜極了,無波無瀾的眼睛里燃燒起了青色的光。
火焰將羽宮澈和那只手一起覆蓋,火焰瞬身術的效果下,他們一起憑空消失。
虎杖悠仁一下子停住腳步,驚訝的四下尋找“去哪了”
“轟”
在某座商業樓上爆發的巨響和滾滾煙塵回答了虎杖悠仁。
商業樓的頂層已經被砸了一宮澈在煙塵中踩著裸露的鋼筋站起身,望著樓頂另一邊的人。
出現在羽宮澈面前的不再是滿面黑色咒紋四只眼睛的粉發少年,而是那個熟悉的兩面四手的千年之前的故人。
大概是因為紙人替身的效果,兩面宿儺的打扮和千年之前毫無差別。
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時隔千年再次獲得短暫的自由,死死地盯著那個在被封印前的最后一刻還在想著的故人。
看著看著,桀驁不馴的詛咒之王還是流露出了那熟悉的瘋狂笑容。
“澈”詛咒之王的嗓音低沉,他渾身纏繞著邪惡的咒力,向羽宮澈一步步走來,“上千年了啊。”
羽宮澈淡淡道“是啊,上千年了。”
現在的狀況以及完全和兩面宿儺被封印在虎杖悠仁體內時不一樣了。
羽宮澈沒有立刻和宿儺打起來,他等著宿儺走到他身前。
詛咒之王突然伸出一只手,再次卡住了羽宮澈的脖頸。
“你現在的力量和之前不同,但是那副表情,永遠永遠都不會變。”兩面宿儺狀似瘋狂的笑著,手掌感受著下面血管的跳動,一點點收緊,“讓人很想把它毀了。”
羽宮澈臉上的那副表情,雖然有點從沒見過的冷漠,但是一如既往的潛藏著貴公子從小養大凌然的傲氣,帶著一種好像寫在臉上的死也不服輸的肆意。
宿儺記得很清楚,他從千年之前,年少剛開始跟隨羽天宮澈親王,他就不可避免的貪婪想占據這種氣質。
他不知道自己重新見到羽宮澈是什么心情,是狂喜是憤怒還是再次膨脹的占有欲只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
他一定要羽宮澈是屬于他的。
羽宮澈沒有動彈,他抓住宿儺的手臂,望著這個被自己喚回人世的詛咒之王,道“宿,我和以前有區別嗎”
兩面宿儺的臉和羽宮澈距離很近,他瞇了瞇眼,下意識回答“沒有。”
“你也沒有。”羽宮澈道。
他沒有像神明皇子那樣笑。
“熊”
熾烈的青色火焰再次猛地燃燒起來,幾乎照亮了天空
虎杖悠仁他們驚訝的望著那場激烈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