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面所用的面團陸蕓花廚房里常備著,現在生意不錯,撐得起家里每天吃面。
麥粥和麥飯她是再也忍不下去,就算只放一點油嗆了小蔥煮一碗清湯面,也好過麥飯和麥粥的味道。
還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常年吃麥飯這樣堅硬的食物對牙齒傷害很大,在村里有一些比較節省所以每頓吃麥飯的人家,人才中年就硬一點的東西都咬不動,只能頓頓吃糊糊。
她和余氏兩個大人還好,曾經也寬裕過,牙齒狀態正常,只陸榕洋小小就開始吃麥粥麥飯,以后可怎么辦
現在賺了錢,索性家里主食直接換了麩皮較細的麥粉,陸蕓花攤子上也用這種麥粉,因為麩皮很多的面粉根本拉不出魚湯面那樣如同銀絲的細面。
陸蕓花手腳麻利,幾下做好了五個人的雞湯面,這次碗底沒有豆芽,除去剛剛吃掉那些,剩下的豆芽都是要給柯耿他們帶回家的。
長時間燉煮下,肉質緊實的小公雞吃起來早已軟爛,陸蕓花把它早早撈出來放在一邊晾涼,剛剛她忍著滾燙給每人碗里撕了一些雞肉,手指尖都讓燙紅了,實在沒法繼續弄,只得晾涼后再撕。
用手指將雞肉順著紋理撕成細絲,這種白煮雞肉里面沒什么味道還容易塞牙,撕成細絲后才能很好吸收湯汁的調味。自家人吃,縱然人多還是每人碗里放了滿滿的雞肉絲。
肉放在下面,上面堆放面條,只把重新燒得滾燙的雞湯往上面一澆,這碗面便好了。
冰涼的肉絲在滾燙的湯汁中重新煥發神采,原本有些柴的質感消失,每一根都吸收了湯汁中的鮮美,一大筷子撈起來、一大口吃下去的時候,一時間都不能分辨哪些是肉絲,哪些是面條。
當然,就咀嚼時候的口感來說,它們之間的區別就好像綿羊和薩摩耶一樣明顯,只說它們的外形,又或是在唇舌間都顯得汁水充沛的口感,出奇的相似。
雞湯面和魚湯面都用同一種細面,只換了湯底,但面對魚湯面時還會有討厭魚腥味而不喜歡它的人,面對雞湯面難以接受雞湯味道、以至于到了討厭地步的人還是很少見的。
大多不喜歡雞湯的人,也只不喜歡它略微油膩的口感,而這種油膩感正是現在缺少油水的人們的最愛。
陸蕓花也缺少油分攝入,口味上卻還保持著以前的習慣,不喜歡喝過于油膩的雞湯。
好在這只身材健美的小公雞沒什么多余脂肪,熬出來的湯正正好,甚至于有點“清淡”。
吃完飯孩子們又從陸蕓花那里接過碗碟,只說她忙了一天,讓她現在好好休息。
她自然沒有意見,笑瞇瞇地抱起長生,邊看著三個孩子分工干家務,邊講起故事的新劇情“汪幫主發現秘籍被偷,多番查證才知幫中內鬼。”
于是又在天都快黑了的時候等到三個孩子回家的白巡,又一次受到連環追問。
“白叔叔,白叔叔,有沒有”
“沒有,真的沒有”
噩夢一樣的連環“白叔叔”又來了,好在正當白巡覺得難以招架的時候,家里一位突然出現的成員把集中在白巡身上的火力全數吸引去。
只見外面進來一只體型威武龐大的黑色狼犬,眾人看過去的時候,它正踏著黃昏最后一抹天光邁進大堂。
這是卓家最后一位成員呼雷。
卓儀常常放它在山林間自由覓食奔跑,呼雷極通人性,不會主動攻擊人類,活動的地方也大多在深山。從前卓儀也會帶著呼雷,它曾經在山林里救下過被野獸攻擊的獵人,還因此被誤傳作“狼神”。
之前雪還沒化,卓儀把它圈在家里,后面天氣剛好一點它就迫不及待回山上放松去了。
“呼雷呼雷回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