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雷這次胖了一點,它帶了什么回來嗎,師父”
孩子們圍著大狗親密地摸著它的腦袋,它也微微低下頭任由他們摸來摸去,顯然脾氣很好。
卓儀把豆芽盆子放在桌面,含笑道“你們去廚間看看,我猜是幾只野雞,記得凈手。”
吵吵鬧鬧的小朋友們總算走了,白巡像個咸魚一樣癱在椅子上,他轉動小魚的速度越來越快,心里越想越覺得不妙。
白巡沒事,我們幫里沒什么秘籍等等,好像是有個比較重要的東西嘶,怎么感覺有點不妙不會吧要不要寫信問一下算了還是叫阿黑先回去好了這村女確實有點邪乎。
之前為什么他會專門問卓儀安不安全就因為陸蕓花的故事處處都充滿著既視感。
主角性格像是他和卓儀的綜合,一些情節居然能和他們從前一些經歷對得上號,要不是他仔細問了卓儀,知道這女子從出生起就在村里,還以為她是混跡江湖已久的江湖老油條。
作為故事,這種過于準確的“預言”和“巧合”,實在讓人覺得可怕。
“唉,阿卓。”白巡準備讓隨從阿黑明天就動身回去,心里安穩許多。
他擼了一把卓儀腿邊蹲著的大狗,十分用力,把它的眼皮都拉上去了,呼雷眼睛里的威懾力瞬間消失不見,甚至看起來有些滑稽。
白巡在呼雷“嗚”的威脅聲中坦然收回手指,還明目張膽地和狗狗主人說它的壞話“呼雷去山上幾天胖了好大一圈,現在瞧著就像個長著四條腿的圓木桶”
“嗚汪”
呼雷本來好奇地盯著主人手里沒見過的東西,他聞得到豆子的味道,只是在它認知中這種植物第一次見。
聽到白巡這么說,它像是聽懂了,顧不上什么新東西,陡然站起,對著白巡低聲吼叫。它雪白的牙齒閃著寒光,在微微裂開的嘴巴間若隱若現,野獸可怕的攻擊性一覽無遺。
在座兩位倒是沒一個對此表現出懼怕,白巡把白玉小魚換到另一只手里,又笑瞇瞇伸手拍了一把呼雷的腦袋,一雙細長眼睛瞇起來,看著像個不懷好意的狐貍“小狗叫這么大聲做什么可嚇到我了”
“嗚”呼雷呼吸急促起來,顯然這句也大致聽懂了。
可惜白巡不會說狗語,要是他能聽懂它的叫聲,呼雷肯定是要和這個壞人好好吵上一架的。
卓儀借著燭光觀察手里捏著的豆芽,聞言把它放回盤里“莫要招惹它,它真生氣我可攔不住。”
這句話就是說笑,不過狗狗真的不胖好吧,與之前精瘦的模樣相比確實胖了點,可還沒到“圓木桶”的程度。
“汪汪”終于,暴脾氣的狗狗越想越氣。
所以它決定當場報仇,直接原地奮力一躍,像個秤砣一樣跳到還咸魚癱的白巡的肚子上。
就聽白巡發出一聲慘叫,手里的小魚在手里撞擊發出“叮當”的脆響。
該死他可沒想到這狗會這樣報復他
“呃”
“卓儀快讓它走開”
“呼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