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次用力踢在婢女肩膀上,誰知這次婢女再也支撐不住,被踹翻以后陷入了昏迷。
“嗯”田少爺生氣極了,為這個不中用的東西感到生氣,他上去一腳踢在婢女肚子上,看她抽搐一下發出呻吟,但還是閉著眼睛,顯然已經意識昏迷,不愉快地擺了擺手,讓小廝把她抬下去。
“唉。”他嘆息一聲,感覺老天都在欺負他,好不容易才找見個樂子
隨著他的視線環視,落針可聞的廳堂更加寂靜,這屋子金碧輝煌,各類珍寶隨意擺放,因為天氣還冷,到處鋪著毛皮毯子,還燒著暖呼呼的地龍,在這屋子的小廝婢女卻覺得身處地獄,冷汗順著額角留下,每個人都在抑制著身體的顫抖,免得被點出來“玩耍”。
“唉”田少爺又嘆息一聲,收回目光,覺得沒意思極了。
他剛坐下,身后婢女便如同幽靈般沒發出一點聲音給他換了茶水,他隨意喝了一口,突然想起之前跟班和他說那泥腿子在村口賣東西,又想起今天田老爺說讓他放過這人的事情
“去陸家村。”
他自認是個聰明人,曉得這些個村子自有他們的勢力,他田家插不上手,但他早都對此不爽,現在正在氣頭上,只想去出氣。
田少爺決定和那泥腿子的父母好好“玩耍”一下,就和剛剛同婢女玩耍那樣只要他和他們在偏僻角落里“玩耍”,周圍沒人看見,誰能怪到他頭上
田家的小廝婢女過得戰戰兢兢,陸家的小孩大狗過得快快活活。
又是一天午后,陽光灑滿了院子,陸蕓花嘴里講著自編的武俠故事給呼雷梳毛,她還專門為這個故事花時間想了情節,因為故事發展越到后面越難編,每次隨口編總是漏掉什么伏筆之類的東西,還不得不叫幾個孩子提醒。
余氏裹著厚被子躺著,在暖呼呼的陽光下昏昏欲睡,她躺在一張鋪了軟墊子的塌上,孩子們圍在她周圍,聚精會神聽著故事。
陸木匠之前說輪椅做好了,陸蕓花去拿的時候又突然出了問題,不知哪里卡住了,底下有兩個輪子動不了,只得再推遲一些。
陸蕓花尋思著過陣子便是余氏生辰,要是到生辰差不多時間能做好,她就把這輪椅當做生辰禮物送給余氏。
她梳好正面,拍拍呼雷的屁股讓它翻個面,呼雷極為自然又熟練地翻過身,露出柔軟的白白毛肚皮。
陸蕓花順手擼了一把大狗狗的白毛肚皮,在它“嗚嗚”的撒嬌聲中又拿起梳子。她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呼雷原來是白毛肚皮,它身上的白毛讓它就像黑狗狗裹了圍裙一樣,只在腹部不容易被看到的地方是白色,不翻過來根本看不見。
要說怎么和呼雷快速熟悉到摸肚肚看孩子們有點小嫉妒的眼神就能看出來陸蕓花為了和呼雷拉進關系做了多少。
手里這兩把疏、密齒的梳子就是其中小小一件。
呼雷很喜歡這兩把梳子,陸蕓花發現它會小心把兩把梳子塞到角落里藏好,就像對它最喜歡的小木魚玩具一樣。
終于講完故事,余氏呼吸和緩,顯然已經睡著了,陸蕓花拍拍狗子的大腦袋,洗了手之后穩穩抱著余氏進屋,把她放到床上蓋好被子才小聲出來。
柯耿每次看這個畫面都會覺得奇妙,他甚至感覺陸蕓花抱余氏的輕松勁兒和抱他們幾個孩子沒什么區別。
“啊”
云晏聽完故事,才感覺困意一下涌來,他大大打了個哈欠,把柯耿也引得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