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食只吃了兩個蛋黃酥,對白巡來說確實少了一些,這兩個蛋黃酥不僅沒有把肚子填飽,蛋黃的香味還留存在口舌之間,反倒是讓胃口打開,越發饑餓了。
“剛剛才放進去的肉,再怎么樣快今天也是吃不著的。”陸蕓花不被白巡的可憐樣子所迷惑,要說白巡餓那肯定是餓不到哪里去的,早餐才沒過去多久,剛剛又吃了幾個小面包夾醬,這會兒要說是饞那倒是真的。
她是絕對不會為了別人的饞嘴把沒做好的食物端上桌子,就如這鹵肉,不鹵上幾個小時、浸泡上一晚上又怎么能叫味道進入肉里面呢
不過瞧瞧時間差不多了,倒是有一樣菜可以吃一吃,那就是剛剛做的鹵蛋清。
陸蕓花在蛋黃酥出爐前分心用一個小鍋分出來了些鹵水,又放了一些材料和水,單單鹵了一鍋剛剛做出來、泡過水切了片的蛋清。因為蛋清雖然泡過水但還是會有一點咸味,所以陸蕓花只能另外起了一鍋咸味不是很重的鹵,也沒有拿著家里的素菜放進去一起煮。
這時候的蛋清質感很像是一種名為“雞蛋豆腐”的食材,只不過因為只是單純蒸熟,還是不能緊實到雞蛋豆腐那樣一點氣泡都沒有,咬開以后樣子倒是有一點像是豆腐干。
陸蕓花想到這里便對白巡說“你等等罷,我進去廚房看一看有什么可以吃的東西,鹵蛋清應當是好了的。”
白巡很少吃咸鴨蛋所以對鹵蛋清也接受良好,表情瞬間從灰暗轉變為明媚,忙不迭點著頭,乖乖坐在位置上等。
陸蕓花進去打開鍋子看了看又夾了一筷子嘗嘗味道,確實已經好了。
鴨蛋和雞蛋一起蒸熟以后屬于鴨蛋的那股子腥味少了許多,又因為在蒸熟后泡了涼水,鹽味也消去很多,配合著減了鹽味的鹵水,調味吃起來剛剛好。
蛋清是一種有點“瓷實”的口感,吃起來甚至有一點微妙的彈和一點奇妙的脆,肉眼看來它是和豆腐差不多的樣子,但是真的咬上一口以后就會發現比起豆腐的軟綿,蒸蛋清能稱得上“脆”這個字,又因為在制作過程中加入了整個雞蛋,在脆中又帶了一些綿軟,讓整體口感達到了一個小小的平衡。
切成片狀蒸蛋清本身沒有除了蛋香的其他味道,所以放在滋味復雜的鹵水中經過鹵制以后整體都是鹵汁的香味,尤其是它截面間就帶著小小的氣孔,在鹵制過程中也會像是豆腐一樣吸收非常多的湯汁,吃起來一口汁水卻入口脆香,很是奇妙。
對,就是奇妙,這點時間想要把味道全都鹵進去那是不可能的,蛋白還有一點點鴨蛋清的白味。當然,要說真的有多好吃那也是不存在的,起碼不能和蛋黃酥、鹵肉或者是紅燒肉相比。
所以就算現在味道沒有全部進去,陸蕓花還是把蛋清們全都撈出來裝盤了,畢竟若在晚上大家吃完了紅燒肉的時候再吃這個菜估計很難吃完,這就違背了她不想浪費的初衷。
放到明天明天是脆皮烤豬肘到時候兩個大大的肘子擺在桌子上,試問還有誰能想起來這道蛋清
白巡原先是挑嘴的,但是自從到了卓家以后真是什么菜都是端上來就吃,包括現在的鹵蛋清,要說多好吃也沒有,但是他就是吃得津津有味,連帶著孩子們都因此嘴饞了,過來跟著吃了一點。
在他們吃鹵蛋清配餅子夾醬的時候陸蕓花在廚房里做紅燒肉,紅燒肉還是原來的做法肉塊切好直接下鍋煎到六面微黃、滲出油脂;放進調料、糖色和肉類炒制;最后加現在手里有的醬清、鹽等調味。
步驟和上次完全一樣,不過這次陸蕓花在做肉之前先單獨做了糖色出來。
最近燉肉燒肉都需要糖色上色,既然時常要用到不如單獨做一點出來放著,要用的時候就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