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際,大家都放松下來,只有卓儀還想著之前陸蕓花意味不明的話語和大河眼神中的同情,一時之間難免坐立不安,實在自離開師父開始獨自游歷都少有這樣緊張的心情。
但他終究是個心性極佳之人,只一會兒就恢復平靜,畢竟此事是他的不對,雖他無意對陸蕓花隱瞞,但現在情景在陸蕓花看來確實與欺騙差不多,所以就算她現在生氣向他追究,不論怎么樣他都是接受的。
只是終究違背了曾經的誓言畢竟那時候還想過,不會再叫她傷心了。
就這樣,各有想法的兩人都未曾言語,等到了就寢的時間。
陸蕓花并不知道卓儀還在一直等著她說話,與往常一般洗漱好和他躺下,舒舒服服靠在他的肩上,聽著他穩定的心跳聲,只這兩天,居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相擁而眠,只和他緊緊貼在一起,就感覺無比安心。
“呼”蹭了蹭耳側溫熱極富彈性的“枕頭”,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陸蕓花語氣中帶著幾分慵懶“阿卓你的從前,是不是從未告訴過我”
“嗯。”卓儀一向少言,陸蕓花便到現在都沒發現他今日格外沉默,聽他這樣回答也不覺有什么不對。
其實卓儀現在都在憑借本能行事,畢竟剛剛做好了接受風吹雨打的準備,卻到現在都是脈脈溫情,實在叫人有些摸不著頭腦,直到現在陸蕓花問起,卓儀才有種“終于來了”的感覺。
“我是個”
陸蕓花正巧換了個姿勢,沒聽到他低沉的聲音,直接出聲打斷了“你是不是個江湖人行俠仗義、四處漂泊”
卓儀說了一半的話頓住,他謹慎回憶一番從前,因著性子謙虛,便也只道“確實四處漂泊見到需要幫忙的人會搭一把手,行俠仗義這話不敢說。”
哦,看來不是什么大俠。
陸蕓花心中難免浮現胡子拉碴的卓儀帶著幾個年紀還小的孩子住在鄉村草屋里的畫面不過既然是四處漂泊,落魄一點也可以理解。
心中帶上幾分憐惜,陸蕓花又問“那阿卓用的是刀、劍還是拳”
“是刀。”對于自己的武藝還是非常驕傲的,因為帶著孩子從來都在好地方住著的卓儀含蓄加了一句“于刀法上我還算有些信心。”
啊,刀客。
陸蕓花暗暗點頭,半點沒聽出卓儀口氣中的傲氣,反倒在心中落魄江湖人的形象上又加了一把刀。根據她的“江湖經驗”,刀客一般都不會是什么風云人物,畢竟從各大劍神、劍魔、劍仙的名氣和戲份上看,江湖上還是練劍的混的比較好。
“哦。”陸蕓花更是憐惜,聲音都放柔了些“那阿卓是不是從很小就在四處奔波了”
她知曉卓儀是孤兒,又不好直接問他屬于什么門派,便只這么拐彎抹角地問了一句。
沒想到陸蕓花會問這個問題,目前還是天下第一、從前師父也赫赫有名的卓大俠愣了愣,有些不確定她的意思,還是回答道“師父不喜拘束我十多歲便四處漂泊了。”
無門無派,沒有宗門,沒有資源,小小年紀到處流浪
陸蕓花覺得自己這回是徹底懂了,起身滿是心疼地摸了摸他的發絲,就像在摸什么小動物“沒事了,我們現在好好過日子,日子都是越來越好的。”
不管卓儀在江湖上混的怎么樣,有沒有名氣,他都是個在這種情況下還收養了幾個孩子的好心人,更何況卓儀也不曾在她面前掩飾自己超出常人的力氣,從一開始,她認識的就是眼前這個卓儀,真正的卓儀。
更何況就和之前想的一樣,卓儀有自己的過去,她也有自己的秘密,陸蕓花也從未想過兩個人都將自己的所有對另一半毫無隱藏,就算是伴侶,他們也首先是一個獨立的“人”呀。
所以她也只問到這里,又伸手拍了拍“大熊”的頭,輕松地閉上眼睛躺回自己已經習慣了的“枕頭”,幾乎瞬間就困了“我們睡吧,明天我還要帶著大河去出攤呢。”
她說話聲音模模糊糊,顯然已經染上幾分睡意,卓儀便沉默著將她擁緊,一時間心中又是迷茫又是踏實。
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不過,蕓花就是這樣一個淡泊名利的人啊。
雖不甚在意,但也習慣了大家對于他名聲的追捧,少有人知道他的名頭以后還這樣淡定,卓儀剛開始還略不習慣陸蕓花的反應,轉念一想又想通了,喜悅地抱住陸蕓花,心中一片安穩。
作者有話要說哎喲我滴天,臥鋪上真的沒法寫只有這么可憐的一點點,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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