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帶來了人們活下去的信心。
而人們在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溫暖與秩序之時,卻也不免為那些在災害初期死去的親友們感到悲傷與痛苦。
“救世主,大征服者,康斯坦丁殿下啊。”
“您為何”
“來遲了。”
游吟詩人唱著這樣的悲傷詞句,而緊隨其后民間便有“殿下的權力受限”
“殿下尚未登基”之類的詞句傳來。
“如若他是帝國的皇帝,這樣的事情必定不會發生。”
“我們的皇子。”
“我們的大帝。”
興起的輿論開始令許多大貴族感到恐慌,他們嗅到了帝國境內變天的風向。
但在這些人匆匆忙忙地進入皇宮之后,卻往往再也沒有人看到他們出現。
少數出現者也自此閉門不出,據家人描述他們的皮膚變得慘白,行蹤詭異而古怪,一反常態。
還有人試圖擁兵自重抵抗元帥的意志,卻在重兵把守之下慘死于酣睡之中。
尸體好似被野獸撕扯成碎塊掏空內臟,怒目圓睜,死于極度的痛苦之中卻又沒能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為僅僅一墻之隔的守衛察覺。
狂躁的民心,恐懼而臣服的貴族。
當亨利一行人穿越了風暴與洶涌的波濤終于踏上了已經插上了帕德羅西帝國旗幟的東海岸南方領土之時,他們所見到的是已經既定成型的輿論風向。
是大街小巷都在討論和傳唱著的,康斯坦丁的名諱。
他們離開里加爾大陸的這段日子里,想來有太多的事情產生了變化。
以至于德魯尹的魔法都難以遮擋住賢者那與大征服者近乎相同的外觀特征,所吸引來的民眾們的頻頻側目。
海米爾寧未曾選擇的那條道路,終歸被另一個與他如此相似的人所踏足。
至此往后這個黑發灰藍眼眸的男人將以一己之力拉動古老的拉曼戰艦向前航行。
崛起,還是毀滅。
一切皆在他的一念之間。
在回到東海岸不過數日過后,并未主動隱蔽身形的亨利從居住的旅店老板處收到了一封沒有署名但用紙質量極高的信件。
讀信時旅店門口有一群傭兵跑過,他們歡欣鼓舞地大叫著。
“這是怎么了?”咖來瓦在一旁詢問道。
“傭兵工會的很多支部被皇室購入了,他們現在成為了皇家旗下的雇傭兵,薪水和報酬各方面都漲了,還有保障金。”旅店老板擦著盤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而賢者手耳兩用,聽聞這一切的同時打開了那張造價高達一金幣的信紙。
“在你忙著踏遍世界無所事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