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著口水和血污的護手再次拉出的時候,好幾處受傷的這名騎士胡亂摸索著自己的胸甲仍舊試圖拔出匕首來反擊,而亨利此時已經向后退開避開了因為他的攻擊而重新收縮陣型的輕騎兵們刺來的獵矛。
突如其來又僅僅在一瞬之間就決出了勝負的戰局擾亂了輕騎兵們的思維,加上指揮官倒地局面混亂,這些年青的帝國騎士們只能憑本能行動。
他們想掩護隊友,但賢者又緊貼著幾名受傷的步行騎士,輕騎兵們試圖攻擊他可又擔心戰馬的沖擊力傷到友軍,這種猶豫不決導致他們本應具備的沖擊力和機動性沒能發揮出來,而沖過來之后卻又在大劍的面前堪堪停下的輕裝騎兵——
必定是那蓋世無雙的鋒刃最優良的靶子。
自下而上的斬擊毫無任何花哨,從輕裝馬匹的腹部連著騎兵未有防護的大腿一起噼開。
鮮血與肚腸在微涼的空氣之中帶著熱霧綻放開來,嘶鳴的戰馬與失血過多臨死前慘叫的騎士挑動著剩余人員的神經。
而當他用腳尖挑起鮮血淋漓的獵矛然后準確地投擲出去命中了又一名輕騎兵的大腿,將他和戰馬擊穿,嵴椎受損的戰馬直接把他壓在身下之時。
新兵們的士氣毫不意外地崩潰了。
“跑,跑!”
“我們需要更多人手!!”
原本在騎士們眼中理應勢均力敵甚至占優的戰斗變成了單方面的碾壓,僅僅只是注意力被吸引的十來秒,僅僅只是三五分鐘的時間。
剩下兩名遭受重創的騎士跪倒在地大喊著自己的名諱和投降的詞句,但其中一人試圖詐降拔劍因此被亨利干凈利落地捅穿了喉嚨。
友軍的鮮血從全封閉頭盔的面甲縫隙滴落進去,使得騎士隊長感覺整個頭盔內部都黏湖湖的。
他小心地控制著呼吸,生怕發出任何過大的動靜吸引來對方的注意力。
盡管他也深知對方沒有殺自己只是因為效率的追求,缺乏破甲武器的情況下殺死那些裝甲覆蓋率不如他的手下速度更快。
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敢爬起來。
盡管并未遭受任何真正的傷害,這套堅固的全身板甲卻再也無法給他帶來充足的安全感。
仿佛自認外殼堅固的烏龜在地龍的噬咬下“卡察”一聲便會碎裂。
只能盡可能不動一絲一毫,避免對方記起來自己還未死。
爬起來也不能做任何事了,遇到這樣的怪物,是真的沒有辦法的啊——騎士隊長內心不停地用這樣的話語為自己開脫,而在恐懼、混亂和難以置信之中,他透過頭盔的耳孔聽到那以體格而言極其輕盈的步伐接近了自己。
“卡——呲”面甲被打開了,突然照射進來的陽光使得他不由自主地瞇了瞇眼睛,而等到重新適應了光線以后。
他看見那個男人用一雙灰藍色的眼睛盯著自己,語氣平穩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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