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像他這樣的人,對于自己習以為常的“日常”的細微變化會最為敏感。
“啊,說起來那個什么,大,大征敵者?他的那個穿黑色鎧甲的部隊,那個真的不熱么雖然現在天氣確實不熱,也跟那些沒爹媽的圣騎士對罵?吵架了起來。”因為沒有被亨利等人反駁的緣故,老頭兒對于教會人員的稱呼是越來越不客氣。因為宗教裁判所麾下行動部隊的圣騎士們確實大多數是教會收養的孤兒緣由,他直接管他們叫沒爹媽的。
“哦?”亨利的應對依然十分隨意,但這段話的內容是引起了他的注意的。
“好像黑的是說他們隨意處決貴族不好,會引起不滿。但沒爹媽的說什么一定要得到凈化,喝,什么凈化,我看他們就是想把甜頭好處都自己占了,就像煙草那樣!咳——呸——”老頭兒說完,對著旁邊積雪的地面吐了一口痰,差點吐到同行的米提雅身上,他隨之一驚,接著對騎在馬背上的米拉擠出了一個訕笑:“哎別介意別介意,啊,我要是有錢的話,說不定孫女也有你這么大了,要不要試試看叫我車夫爺爺也行啊——”
“......”眼見洛安少女沉默地降低速度退后到他看不見的地方,討了個沒趣的老頭也似乎失去了喋喋不休的興致,暫時就專注于緩緩地抽煙和驅使老馬拉車之上。
而他這一通描述下來的各種變化,聽在亨利等人的耳里也有不少值得消化的信息。
顯然圣騎士以及背后的耶提那宗的行動不僅體現在切斯特的那次討伐上,他們在各個層面都在嘗試延伸自己的手腕。攔截商人以交稅為由實質上近乎勒索的行為普通貴族經常干,但教會其實一般不會做這種容易落口實影響民心的事,畢竟他們的根基在基層。
老車夫描述的這些信息是很值得玩味的,攔截商人的圣騎士多半是少部分個人行為。掌權的人就總會為自己牟利,不論這份權力有多渺小。
但上面的人也對此多半是知情的。知情,卻放任這些人去做這種多少屬于試探挑釁帝國貴族權威的行為,若被容忍就更進一步,若引起不滿則將這些人切割出去,將他們當做罪魁禍首賣出去平息憤怒。
“他找的這個盟友,看樣子也不完全是一條心啊。”亨利似乎自言自語的話讓老車夫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但他聽不懂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所以并未過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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