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場內有些安靜。
“”而還保持著突刺姿勢的高大男人一臉疑惑地抬起了臉,他看向了考察員所在的地方“難道要喊開始嗎”用稍微大一些的聲音如是問道。
“呃那倒是不用”一名年紀在30歲上下的女性考察員如是回答道,而得到確定回答的黑發男人點了點頭“那就好”
“咻啪”他站在原地右手用力一甩,那把單手刺劍畫出完美的弧度重擊在倒地傭兵的腹部,那人立馬發出一聲痛呼,然后這一次是真正地暈了過去。
“”拉夫曼的眼神變得認真了起來,他走到了一旁,朝著手下的商會成員吩咐道。
“去請福德傭兵團的人,安排他們去對付那個家伙。”干瘦禿頂的中年男人如是說道,那名黑發男子的實力引起了他確實的注意。雖然對手只是一個綠牌傭兵,真要打的話能殺死他的隨便一抓都能抓出來半打。但心思謹慎的拉夫曼依然嚴肅以待。
因為殺人說到底并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真正困難的是如何在不殺人的情況下,干凈利落地擊倒對方。
僅僅兩次攻擊。
唯有對力量把握得爐火純青的角色才能夠做得到這種事情,而這樣的人不在某個知名傭兵團、冒險者組織、軍隊或者是貴族護衛里頭捧著鐵飯碗悠閑度日,卻跑來這兒應招一個在真正實力者眼里并不算報酬豐厚的小職位,經驗豐富的拉夫曼無法對此不產生懷疑。
即便他因為對方帶著一個洛安女孩的事情而對他們有些心軟,但作為商會的高層人員,他永遠以商會的利益為首要。
這也就有了我們的賢者先生接下去所面臨的這一幕。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在擊倒了第一名粗魯又自大的傭兵以后,出現在亨利面前的人從根本上有別于之前的那個人。
首先,嗯他是個她。
年紀與亨利相仿,一頭紅發全部扎在腦后,翠綠色的眼眸專注而認真,搭配細長的眉毛顯示出一股十分正經干練的感覺。
勻稱的身體被女性冒險者愛用的精心鞣制的光滑獸皮和粗麻布縫制的修身服裝所包裹,而僅僅一上場,她就擺出了警惕十足的姿態。
女性傭兵使用的武器是平頭的木槍,恰好克制亨利現在所使用的單手刺劍。而她顯然也深知自己的優勢,在這三分之一又三分之一的狹小場地里頭,她從上場開始就保持在邊緣游走,不給亨利任何靠近奪械的機會。
木制武器對戰起來的心理壓力遠遠比金屬武器要小,沒有明晃晃的槍尖存在的木槍說難聽點其實就是個棍子,因此除了少部分連對練都沒有嘗試過的慫貨以外絕大多數人都不會因為它的刺擊而退后。相反抓住刺擊的空隙瞬間逼近將長槍的長度優勢轉化為劣勢利用對方無法及時回防的緩慢攻速迅速擊倒對手或者繳械,才會是有經驗者的選擇。
但這名女性傭兵顯然不會那么容易就讓亨利得手。
她保持著小幅度的游走,配合呼吸,手中木槍把握沉穩的同時又不會顯得過分緊張。
經驗豐富,遠在藍牌之上,很可能是橙牌的傭兵。亨利如是判斷著,情況在一般人看來有些棘手,但他僅僅思索了片刻就發起進攻。
“啪踏”單手持劍的賢者大幅地向前邁出了一步跑了過去,緊接著在下一秒鐘仿佛有先見之明一般蹲下了身子躲開了女性傭兵向前突刺的木槍“咔”亨利反手把刺劍卡在了木槍的槍桿上,若是它有槍頭的話賢者這一招便能阻擋對方回收的動作,但它沒有,并且女性傭兵也明顯是一名老手。
“啪唰”她單手用力一甩白蠟木制成彈性十足的木槍就格開了亨利的刺劍,緊接著右腳向前大步踏出不退反進單手持槍朝著前面用力一刺之后高高舉起以槍作棍直接就朝著亨利掄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