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一拉韁繩驅動馬匹開始了狂奔,周遭的空氣流動變得迅速起來,透過頭盔的觀察口不斷地吹到他的面部皮膚上。
“確實如此,爵士。”旁邊的金發貴族語帶笑意地這樣說著,往后大叫了一聲身后的眾人也隨著他們開始了加速。
唯有肆意狂奔的時刻爵士才能夠對這片土地感覺到一絲絲的喜愛,廣闊的野地讓戰馬可以無憂無慮地奔跑起來,他甚至已經開始考慮是否要在這附近投資建立一個巨大的騎士比武場至少要有王都普羅斯佩爾那個代表了騎士比武最高基準的場地一半以上反正假以時日這里就會變成西瓦利耶的領土。
他這樣想著,身后的騎士和軍士們隨著爵士的行動開始逐漸形成了一個以他為首的細窄陣型,而后方更多的部隊則維持了相對密集一些的模樣。
風在呼嘯,在沖出愛倫哨堡東側森林的擋風圈以后它變得愈發地劇烈了起來。但爵士沒有去管那些東西,他率領著當先的近千騎兵就朝著前方只是略有起伏的平原一路狂奔而去。
已經不遠了,只要邁過前面的小丘,再前進一段時間,被譽為永春之地的平原中心點就會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之中
伯度安爵士熟練地指揮著自己的愛馬,下坡路本應令戰馬減速,但自信滿滿的他和他的同伴只是繼續全速奔襲。
“啪”
一些輕微的聲響隨風而逝,爵士皺起了眉“啪啪啪”更多的聲響開始密密麻麻地響了起來,他和他的同伴循著聲音望去看向了右側。
那里空無一物,西瓦利耶的騎兵側翼受到襲擊時會相當地脆弱,特別是在沒有步兵協同的情況下。
但不論是伯度安爵士還是其他任何的一名騎士都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他們自然對于這一點清楚不已,所以一開始出發的時候就和兩側保持著大約六百米的距離,一直都是處在道路的中心點部分。
這個距離內一馬平川的兩側極佳的視野令任何想要偷襲他們的軍隊在出發的第一時間就會暴露自己,而西瓦利耶的鐵騎們所需要的僅僅是轉個頭就能重新形成優勢。
六百米是距離東側這片略微隆起的地面的距離,越過它,那邊也僅僅是空無一物的荒原,以及銀白色的沙灘。
而更往前去,則是密密麻麻的普洛塔西亞森林。
沒有任何的視覺死角,不論是重裝步兵還是重騎兵,只要他們露頭,立馬就會暴露自己。
搖了搖頭忽視掉了之前的細微聲響,信心滿滿的伯度安爵士開始思索著毫不相關的事情起來。這邊的海灘據說有著極佳美景,等到西瓦利耶奪下這塊寶地之后,也帶著家人來到這兒吧。他回想起了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和總是一臉溫柔笑容的妻子,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了起來。
“那是什么”
“什么東西”
身后的騎士們變得嘈雜了起來,爵士不滿地皺起眉毛回頭望去,接著順著他們的目光抬起了頭。
密密麻麻數以千計的黑色小點布滿了高處的天空,在澄澈的天藍色背景下它們只有接近到了如此的距離才得以被察覺。
“”爵士瞪大了雙眼,這從空無一物的地方忽然出現的東西令他感到十分眼熟,而在這個距離上完全沒有預料過的襲擊讓他錯失了警告友軍的機會。
“噢這些該死的”金發的貴族歇斯底里的咆哮聲從左后方傳來但緊接著就被一陣密密麻麻的破空聲給掩蓋。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