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噫”米拉就好像炸毛的貓咪一樣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咬緊了自己的牙關,她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失去知覺似的脊柱無法再支撐起身體只能整個人賴在亨利的懷里,身后的戰馬被嚇得連跑動和不安都不敢發出,假若那頭飛龍發現了它們的話要過來掠走它們也只能任人宰割。
“林棲飛龍。”亨利念出了它的名字,而米拉望向了他“它它危險嗎。”她有些結巴,第一次碰到真正的龍讓女孩心靈之中的震蕩久久不能平靜盡管他們只是隔著老遠的距離從樹林間的縫隙望見罷了。
聲音漸漸平復,飛龍遠去了。
“不算特別的危險。”亨利搖了搖頭“這種飛龍是沒有噴吐能力的,而且它的爪子和牙齒也不是非常有力。”
“哈”米拉白了他一眼“它剛剛可是抓著一頭小牛飛了過去呢”
“是的。”亨利聳了聳肩“只是一頭小牛而已,如果是它的遠親,生活在草原地帶的巖棲飛龍的話,那么它爪子上抓著的會是成年的牛馬。”
“而且還是一只爪子抓一頭。”賢者補充道,而米拉再次白了他一眼。
遇見飛龍的事情沒有給兩人造成過大的影響,頂多是增加了一些見聞罷了。
事實上在西海岸飛龍之類相當常見,甚至地龍襲擊某個村落的消息也時常有之。
在莫比加斯內海和北黎加羅海的交匯處,水手們還常常碰到從外海跑進這兒來的青年水龍。這些性情遠比成年體更加兇猛的海龍類每年都至少要為一百艘艦船的沉沒和數千人的喪命負責。
有危險又強大的龍類出沒,自然就會有決心對抗它們,以此獲取財富或者是名聲的人。
在拉普若森林的邊緣處選擇了一塊被大樹包圍較為安全的區域作為過夜的地方,剛剛用鐵鍋開始煮起晚餐來的亨利和米拉就遇到了這樣的一個人。
超過兩米的身高令亨利都只能仰視對方,而那一身在鱗甲和鎖甲的包裹下扎實的肌肉更是讓這名藍牌傭兵看起來遠比他牌子上顯示的更強。
吸引他過來的是火光和食物的香氣,而這個有著羅德尼式大嗓門的男人剛一坐下來就毫不客氣地對著鐵鍋伸出了手。米拉自然而然地顯示出了她的不滿,畢竟這是他們的食物,這個不速之客憑什么也要吃一口。
“別這樣嘛,小小的女士。”他從寬闊的胸膛里頭發出了粗豪的笑聲然后說道“大家都是身為旅行者,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單方面從亨利他們這里索取幫助的男人似有示威意味地將那把兩只手掌寬的巨型大劍靠在了旁邊,沉重的巨劍剛剛放下就陷入了森林地表的泥土之中,他又瞥了一眼亨利同樣靠在樹干旁邊的大劍,與這等體積的巨劍相比賢者的克萊默爾看起來就像是一根豆芽菜。
“哼。”兩米高的大漢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輕蔑,米拉忿忿不平地瞪著他,而亨利擺了擺手,示意稍安勿躁。
賢者平和的表現被對方看成是對自己實力的畏懼,他的胸膛挺得更高了。在吃掉了鍋子里頭三分之二的食物以至于亨利不得不再煮一鍋以后,似乎是對食物的味道很滿意,男人開始自顧自地對著這兩個他瞧不起的外行菜鳥自我介紹了起來。
“我是布尼爾,是要狩獵龍的男人。”人高馬大的布尼爾拍著他的鐵制巨劍說道“這把劍厲害吧這可是有15千克,它耗費了我足足一個西瓦利耶金幣才做出來,要知道這可是2350丹諾了這還是鐵匠看中了我的前途才去掉了零頭的價錢。”
布尼爾對著手中巨劍愛不釋手,然后不知為何又挑了亨利一眼“小哥你看起來是北方人吧,我告訴你,我也有二分之一的北方血統。我很喜歡北方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