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冷汗淋漓,亨利回過頭看著她,但并沒有開聲。
直直沖來的野豬讓女孩在最后關頭做出了規避的選擇,她朝著旁邊一躍而出的同時試圖揮出一劍,但不足的經驗讓她沒有能夠命中,連帶著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哇啊”有些不知所措的米拉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是整個人坐在了今早為了防寒而披上的披風上,掙扎了好幾下都沒有爬的起來。
野豬鏟起一堆泥土停了下來,然后轉過了頭,近在咫尺的米拉已經能聞到這家伙身上野獸的腥味并且將那一對大牙看的清清楚楚。恐懼再次籠罩了她的身體,但亨利只是停留在原地他沒有趕過來,米拉沉下了心冷靜下來直接解開了胸口固定披風的帶子,然后整個人就地向后一滾。
“嗤嚕嚕。”野豬甩了甩腦袋,而沾了不少泥土跟落葉的米拉迅速地起了身然后拉開了距離。
“”亨利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然后從一旁撿起了大劍。
也正是在這一個瞬間,他整個人的氣勢都為之改變。
“啼嚕嚕”忽然為之一懾的野豬無視了米拉直接轉頭看向了身后撿起大劍的亨利,然后在白發女孩不可思議的眼光下它直接越過了她朝著弓手的方位跑了過去。
“它過去了準備射擊”賢者高聲喊道,而疑惑了半天此刻等到這么一句話的伯諾瓦和讓娜立馬就拉開了長弓。
“啼”野豬撞上了陷阱,兩枚寬刃箭準確地射出命中了它的脖子,這頭幾百公斤重的野獸開始掙扎,陷阱并沒有綁死,原因同上,他們不想破壞豬皮的完整性。
“啪“幾經掙扎帶著兩枚箭矢的野豬撞開了阻攔的繩索直直奔去。
動靜逐漸平息,讓娜和伯諾瓦從樹上爬了下來,安也走了過來,亨利聳了聳肩“阿蘭剛剛跑掉了。”
他這樣說道,其他人沉默地對視了一下,眼神有些無奈顯然這樣的事情并非第一次發生。
本著完成任務為首要,一行人循著地上的血跡開始前進,不一會兒在遠處的一堆灌木里頭發現已經失血過多奄奄一息的這頭野豬。
另一頭暈倒在地鼻血橫流的野豬在十幾分鐘后也被找回,伯諾瓦、讓娜和安三人看著這頭莫名其妙倒在營地中間的野豬,對著亨利表情復雜。
“它自己撞樹上了。”賢者再次聳了聳肩,而其他三人都是一副你說就是了的模樣。
“阿蘭”米拉從地上撿回了自己的披風然后抖了一抖重新披上,旁邊的幾人開始高聲呼喊轉頭跑掉的單手劍士。
“剛剛表現得不錯。”亨利上前幫她把頭發上的落葉給掃掉,然后出聲夸贊道,但女孩自己卻搖了搖頭“我還是慌了一會兒,手忙腳亂了半天才冷靜下來。”
她小臉上掛著一副認真表情皺著小眉毛這樣總結著自己的錯誤,這讓亨利臉上的笑容更甚,他揉了揉米拉的小腦袋,女孩伸手拍了他一下像是在說不要煩我。
兩頭數百公斤重的野豬顯然只能是抬回營地,在半天呼喚阿蘭未果以后,考慮到血腥味吸引來掠食動物的可能性,眾人決定先行離開這里。
用樹枝和之前用來充當陷阱的粗麻繩組成的抬架被手腳麻利的弓手們做了出來,考慮到身高的關系,伯諾瓦和亨利一組抬著那頭更重的公豬而三名女性則負責那頭更小的母豬。
身為魔法師的安也免不了要干體力活,柔軟潔凈的法袍雙肩壓著的小樹干顯得與她的氣質格格不入,但為了生活,必須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