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被擺了出來,但情緒激動的軍官們仍舊拒絕相信。
他們仍然大聲喊叫著要進攻因茨尼爾,查爾斯顯得頭痛不已,而已經被一切搞得焦頭爛額的愛德華終于沒忍住面帶怒色地大喊了一句
“夠了”一向是個謙謙君子的王子殿下發怒的模樣令許多人都有所收斂,但他們也只是一時退縮,臉上的仇恨依然存在。
“戰斗,是不可能展開的。”愛德華氣得說不出話來,這種危機的情況之下軍官們一意孤行令他感覺真是恨鐵不成鋼,因此亨利代他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在場的人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輪換過的軍官,大部分都知曉這個一頭黑發的男人在上一場戰役之中扮演的角色或者更為重要的,私底下聽聞他是一位賢者的貴族軍官們都安靜了下來,想要看看他會說出一些什么。
賢者接著用一如既往的不急不緩的語調開口“進攻西瓦利耶的話,兵力必然要由瓦瓦西卡調動,但在之前的戰斗當中瓦瓦西卡的軍隊遭受了極大的打擊。”他頓了一下,然后接著說道“比這更加嚴重的,是城門和一部分城墻的損壞,在城防設施被破壞的這種情況下守城的兵力需要大大加倍。”
“現在瓦瓦西卡的士兵是從亞詩尼爾調來的,雖說暫時而言軍力很強,但長此以往會令整個亞文內拉的經濟中心落入缺少防備的困境,在襲擊者還在外頭晃悠的情況下,抽調大軍前去襲擊因茨尼爾,實在不是明智之舉。”亨利搖了搖頭,這樣說道。
“最好的防御就是進攻只要主動進攻西瓦利耶人,讓他們沒有時間攻打就可以了。”賢者的話語令大多數人陷入了深思,但一名之前未曾謀面的,應當是從亞詩尼爾調來的軍官這樣高聲反駁他道。
亨利撇過頭觀察著這人,他年紀輕輕,約莫20歲上下,掛著貴族紋飾,是一名爵士,或許最近才取得了封地。
在瓦瓦西卡犧牲的人里頭或許有他認識的人所以這人才如此憤慨片刻的觀察就讓賢者否定了這個想法,年輕的貴族軍官臉上的那種躍躍欲試的表情他十分熟悉,這只不過又是一個天真的年輕人想要通過戰斗來證明自己的武勇罷了。
“”亨利沉默了一會兒,這種渴望獲得榮譽的年輕人大多數都只是涉世未深,但他也不打算因此留給對方一些情面。賢者半瞇起了眼睛,然后緩緩開口說道“那么你,有什么方法證明襲擊者一定就是西瓦利耶人嗎。”
意料之外的反問讓年輕的爵士愣住了,他“呃。”了一聲,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亨利就接著說道“假如這個猜測是錯誤的,整支部隊前進去攻擊因茨尼爾,而對方抓住這個空檔進攻。你有這個資格,來承擔兩座城邦被毀導致國家遭受重創的責任嗎。”
“”貴族低下了頭,然后朝后悻悻地退了幾步。
會議室內再度陷入了僵局,雖說平息了軍官們躁動的情緒,但他們到現在仍舊沒能解決最為關鍵的問題。
就好像亨利前面說到過的,帕德羅西襲擊亞文內拉并且假扮成西瓦利耶人,是有所圖謀。假如能夠搞清楚這個動機的話,他們也就不會像是現在這般無頭蒼蠅胡亂猜測了。
沉悶的空氣在會議室內回蕩,和米拉一同進來的明娜遠遠地望著他的背影。顯然在這種情報極度缺乏的情況就連擁有賢者之名的亨利也很難判斷出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