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這個人的身邊的話,就仿佛一切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去拒絕他,去把一切說清楚
母親的話,在腦海中回蕩。
“我”“我說啊。”帕夫尼打斷了她的話。
“叛逆這種東西,你知道嗎”
“那是什么”奧爾諾搖了搖頭。
“就是人類在年輕的時候會出現的一種情緒,什么事情都要跟別人說的反著來,就偏偏不按照別人所說的那樣。”
“有什么意義嗎。”
“是沒什么意義,很多人因為自己的叛逆做了好多的蠢事到頭來還是要按照別人說好的那樣來做哈哈哈哈哈。”他大笑著,而她則是皺起了眉。
“我就是想說啊。”
“你要不要,也叛逆一下呢。”帕夫尼放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對著她說道。
“不想看一看嗎。”
“總是待在這種地方,總是聽別人的話,真的很快樂嗎。”
“是應該做的事情,沒有快不快樂。”
“那就是不快樂了。”
“你無理取鬧。”
“聽我說啊,我在這十二年的時間里,去了很多地方。”
“乘風破浪去過冰冷的外海,在阿布塞拉大草原上和游牧民賽馬,在極冷的蘇奧米爾和大劍劍士們一起洗桑拿。”
“你不想看一看嗎,在巴奧森林以外,在東海岸的這片小小的地方以外,有著怎樣的景色。”
“和我”他說道。
“一起。”
“”
叛逆的精靈,從自己的村子附近消失了。
他沒有食言,正如一開始遵守了那個約定一般,兩個人旅行了整個里加爾世界。
她見識到了除了自己生存的地方以外所擁有的東西,這個世界是多么地龐大。同時也看到了許多的人類,好的人、也有壞的人。
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在人類的世界當中旅行甚至居住的同族意外的多,同時也有許多其他的異族定居于此。
甚至就連極富攻擊性的獸人族,都有一部分與人類和平相處的存在。
這種廣闊無比的事物,他們稱之為“包容性”。
這是精靈的詞典當中,所并不存在的詞語。
她第一次學會了笑,是在阿布塞拉大草原的篝火晚會上。
那天他為她戴上了一朵向日葵的花飾。
而她的第一次發怒,是在索拉丁,遇上了仗勢欺人的教廷軍隊只因自己的友人皮膚是深褐色的就張弓拔弩。
奧爾諾的表情,隨著一路的旅行變得越來越柔和。
但在某天的夜里她驚醒的時候,想起了母親的話語。
“凝視深淵者,需謹記深淵也在凝視你。”
“與龍搏斗者,終有一天自己也會化為龍。”
不安的預感,開始繚繞在心頭。
“我的魔力,正在變弱”她的手指有些顫抖。
“沒事的,就這樣子,變成普通人,變成人類”
那個夜里,奧爾諾學會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