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灑在七歪八倒的樹林里。
悉悉簌簌的聲音傳來,一只松鼠刨著已經面目全非的地面,試圖找出自己在數個月前埋藏的果實。
“踏踏踏”一陣動靜忽然從另一側響起,它機警地抬起了腦袋,圓溜溜黑乎乎的大眼睛盯著發聲的方向,嗅了嗅鼻子緊接著在又一次響起聲音的時候飛快地溜走了。
“哈呼”
口中呼出的氣息,已經不再是白氣。
來人是一頭白發的少女,只穿著貼身的冒險者襯衣,帶著一長一短兩把劍。
“”她沉默地靠近,步伐的間距越來越長,頻率也越來越慢。
然后停了下來,用戴著皮手套的手,放下了一株向日葵。
并非枯萎,而是新鮮的,帶著清晨的露珠的向日葵。
“踏踏踏”更加沉重的腳步聲響了起來,又有誰也走了過來。
“沒有發展成殊死搏斗的情況,真是托了她的福。”
“真要事態變得控制不住了,光我們也沒什么能做到的事情吧。”
“用真名束縛的方式嗎這還真是除了她沒有其他人能做到的事情。”
“一路走好唷,小小但卻堅強的母親啊。”“呼”的聲音響起,像是有個十分強壯有力的人也拋下了一朵向日葵“本以為最少要找個一周才能找到得到,沒想到在附近的精靈村子殘骸里頭就頑強地生長著。”
“嗯啊,用卡米洛的話來說,好像是什么遺留的魔法能量在保護著,真虧的這樣的情況還能存活下來。”
“誰知道呢生命這種東西,說不定是意外地頑強的。”
“又或者是,冥冥之中,有些什么東西在守護著也說不定。”
“這話由你這個圣騎士來說的話聽起來可不像是玩笑。”
“沒什么實感呢。”
“這件事情,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不然呢菲利波看看面前的這個大坑吧。”
“崩潰逆轉法陣的作用下,已經什么都不剩下了。”
“沒什么實感啊到頭來我們到底做了些什么。”
“兩天前還好好的一個人,這下就,什么都沒剩下了。”
“真的結束了嗎。”
“她真的已經不在了嗎。”
“我沒什么實感啊嗚”“米拉”
“她只是做了她應做的事情,這是她的贖罪,至少這死法還算光榮。”
“你這家伙說什么啊”“菲利波冷靜,阿道佛斯你也給我住嘴”
“死亡這種東西。”
“怎么可能跟光榮又或者是贖罪扯得上關系。”
“這不就是,冷冰冰的,空蕩蕩的,孤零零的,在還活著的人心上開了個洞而已嗎。”
“我沒什么,實感。”
“走吧。”亨利伸出手去,摸了摸米拉的小腦袋。
“走吧。”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