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同伴,看來他們守住了自己的榮耀,直到死掉也沒有吐露出鑰匙的所在位置。”城主府派來的信使同樣是一位弓手,他待在金發女爵士的身旁,左手持弓松開右手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
“仁慈的上神,請接納他們的魂靈。”
“我不會令你們的犧牲蒙羞的,兄弟。”他這樣說著,而前方的明娜回過頭瞥了這位信使一眼,又望向了身后遠處的城門方向。
“怎么了快讓后續步兵和傭兵們進來啊。”興許是憤怒的緣故,信使顯得有些浮躁,他催促著女爵士。但明娜卻是皺起了眉毛。
和處于麻木和平,打的戰爭也多是單方面虐殺的帕德羅西帝國方面不同,亞文內拉人在近期經歷的生死存亡關頭要多上許多,因而親身經歷過這一切的明娜直覺也要更為敏銳。
“不覺得太輕松了嗎”她這樣說著,同時往身后的一眾長弓手打了打手語。會意又訓練有素的亞文內拉長弓手們行動矯健地翻身落馬然后潛入到了小巷和民居之中,占據高地。他們快速而又安靜的動作讓信使不由得分了一會兒神,但緊接著他又回了一句“那是因為我們太強了,快給他們打信號”
“”明娜皺起了眉,顯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成為帕爾尼拉城主那樣肚量可撐船的存在,這個信使便是一個非常拉曼的拉曼人。
心懷憤怒是一回事,但加之以那種對于一介小國出身的明娜的天然優越感,使得他雖然只是隨行,卻又喜歡對作為指揮官的女爵士的做法指手畫腳。
“要是真有那么簡單就好了,你出發去通知的事情他們顯然已經知道了,但一共出來迎擊的就只有多少兩支兩百人的部隊,你是想告訴我帕爾尼拉城主府的士兵就是被這點人給干倒的”她毫不示弱的直接反駁堵得信使有些說不出話來,但他盡管有一些偏見和自大仍舊不失為能擔此重任的人才,在冷靜下來思考了女爵士所提的要點之后他立刻也就反應了過來。
然而前方弓手部隊片刻的遲疑后面密集的步兵陣列卻沒有注意到,也不知是旗號的通知出了漏洞還是怎么回事,尚未確定整片區域安全的時候,眼角一瞥兩人就看到高舉著旗幟的步兵方陣以密集陣列齊刷刷地從東門走了進來。
“該死,是誰告訴他們安全的”女爵士狠狠地一拉馬韁就打算往回去跑,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刻前面被她安排四散到民居之中的長弓手當中有一人忽然叫了一聲。
“大姐頭前面小巷里”
明娜回過頭,金色的馬尾隨之一擺。
一百米外傳來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響,緊接著齊刷刷被推出來的。
是二十幾門尺寸巨大的“手炮”。
“看來被將了一軍的,是我們啊。”信使伸出手去抹了一把自己額頭的冷汗。
而在那些好整以暇的傭兵們將燃燒著的火繩伸向這些炮的一瞬間。
震天動地的爆破聲,令一整片區域內的玻璃全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