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云層的變化,也許是其它的一些原因,月光變得明亮了一些,從窗口灑了進來,一直照射到了商業行會那寬闊的鋪著紅地毯的大理石臺階上。
有什么東西燜燒著的味道,傳到了眾人的鼻翼之中。
“滴答、滴答。”喉管被割斷的男人鮮血流在地上的聲音。
是一把手炮,它上面的火繩發出暗紅的光。炮口垂在地上,因為所持之人的臂力不足。
也許是跟不上腳步,也許是跑去上了一下廁所。理由和可能性的話,現在在隊長腦海里不停地浮現出來,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了。
“滴答、滴答。”淚水掉落在大理石臺階上的聲音。
“爸爸”那是個穿著并不華美,大約年紀在十六七歲上下的,黑發的女孩。
“就是一群三流傭兵和不成器的奴隸組成的烏合之眾而已”傳訊的軍官那滿不在乎的語氣在他們的耳畔回響。
是啊,他們該想到的。懷抱仇恨、不成器的叛亂者們會舉家帶口的事實。
那既然如此為什么還會猶豫
“帝國的渣”女孩拼盡全力地抬起了那對她而言過于沉重的手炮。
“啪咻”但在那之前,斥候隊長甩出了手中飛刀。
強壯的成年男子甩出的重型飛刀,正中眉心的攻擊使得她直接一仰就連人帶著手炮往后倒去,但在倒下的一瞬間,三人借著忽然明亮的月色看得清清楚。
那年輕但卻并不光滑柔軟的纖細手指,以不知是死前的抽搐還是決絕的毅力。
扣下了,連著火繩的蛇形桿。
“完了。”
“嘭轟”朝天放的手炮直接命中了一層的天花板,華美裝飾的樓板被打碎了好幾塊掉落了下來,而這無比巨大的聲響也在黑夜之中久久回蕩。
一二層之間立刻響起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和呼喊聲。
“所有人,拔劍。”
“死戰不退,以帝國的名義”斥候隊長大聲地咆哮著。
舉起了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