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提除去試探,生死攸關的戰斗少有持續超過一分鐘的。高手劍師所施展出來的攻擊當真如狂風暴雨一般延綿不絕又像是閃電一樣迅猛,接連的攻擊只要反應稍稍慢了一拍那么就是個中劍身亡的下場。
幫不上忙
正因為是劍客,她才更加明白自己的無力。
克萊默爾是亨利所掌握的武器,在他的手中雖然威力無比但看久了也就習慣了。所以洛安少女終究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如此強大的武器,若是站在它的對立面的話,感受會是怎樣。
這個從未想過的問題的答案,這一次她清楚地看到了。
亨利的處境比起面對矮人戰士的時候更糟。
盡管這一次的對手不是那種防御方面滴水不漏的鐵烏龜,但是他同樣沒有穿著任何裝備,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一次賢者手頭邊的武器僅有一把短短的匕首。
武器的攻擊距離幾乎是與能否存活劃等號的,古往今來野戰戰場上真正的主戰武器都是長矛便是這一理由。而北方四島丹拉索人的大斧以及蘇奧米爾人的大劍,在滿是長劍與劍盾的巷戰環境下之所以能夠如此出色,除了相關的使用技巧確實強大以外,也與它們的大小密不可分。
長矛之類的武器隨身攜帶不方便,因而旅行或者護送任務以及城市鄉村的巷戰環境下,人們更鐘情于方便攜帶的長劍與長刀而在這種情況下,因為體格高大而特立獨行地選擇了攜帶大型武器作為隨身武器的這些北方人。
等于是。
在用主戰戰場的武器來對付隨身自衛的武器。
“呲”鞋底與地面發出摩擦聲,生死搏斗之中隨機應變是基礎常識,向著旅館方向退過去的亨利顯然是在借助更為狹窄的空間限制對方的大劍揮舞。旅店老板娘和她的兩個兒子都跑到了遠遠的地方,賢者隨手拿起了一張木凳當成盾牌這一次沒有打算后退而是停在了原地對方立刻明白了他的盤算。
“嘭咔”亨利打算用厚實的木頭凳腿接住對手這一劍導致大劍卡在木頭之中以便奪械,但反應迅速的蘇奧米爾傭兵立刻扭轉了手腕故意以劍面拍在了木凳上。他緊接著再度用力踏步向前一劍刺出,因為兩人身高相近的緣故這一劍是朝著賢者的額頭刺去的,盡管克萊默爾更偏向于斬擊但是被刺中同樣要命。
這是一記虛招,盡管看起來險惡但是卻是為了騙亨利把手中的木凳往上抬以讓劍尖錯開從頭頂的空氣刺過而一旦他這樣做了,對手就會迅速地抽劍然后刺向或者砍向賢者失去防護的軀干部分。
“咔”沒有遵從于內心的直覺,亨利將手中僅僅只是隨手拿起來的凳子運用得好像他是一位板凳戰斗宗師一樣靈活,他以短小的凳腿作劍直接繞上了對手的克萊默爾,但蘇奧米爾傭兵也沒有被這一行動擾亂心神,他不退反進直接以半劍式用護手砸向了凳子的底部。
“嘭”直接被砸穿的木面木屑橫飛,他預料到了這一點緊接著再次壓低重心身體前傾往前沖刺的同時完全不考慮劍刃直接用配重球砸向了賢者的鼻梁。
如果他的經驗和技術再弱一些的話,這名蘇奧米爾的傭兵人生就會止步于此。
隨機應變的他雖說是擊破了亨利手中的臨時防具并且緊隨其后就跟著的是一個配重球攻擊,但是同時采取這種方法他也是舍棄了自己克萊默爾所帶有的攻擊距離優勢,而進入到了亨利拔出匕首可以刺中的近身范疇。
換而言之。
他被將軍了。
“呲嚓鏘”反應極快的蘇奧米爾大劍士立刻停下了步子同時往前胡亂地揮出了一劍逼退了賢者,而這還不是結束,克萊默爾這種無與倫比獨一無二的武器能使用的可不僅僅只有常見的劍術
“哈”接連沖鋒揮舞著一米五長的大劍卻仍舊呼吸平穩的蘇奧米爾傭兵,呼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