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通常的劍法無法取得優勢,他立刻放低了重心,重新擺出了標準的分腿站姿,然后把大劍扛在了肩膀上。
“是鐵蝴蝶”圍觀的人里頭有人開始喊了。
“嘶呲”緊繃的小腿肌肉在一瞬間像是攻城錘撞擊城門一樣踏出了一步,他以驚人的高速殺出狠狠地一記袈裟斬劈下但是不是通常劍術那種一板一眼而是如行云流水立刻重新翻轉手腕再次斬出了一擊
曾經借由亨利之手施展出來的這絕美的北地劍技在旁人眼中當真正如鋼鐵制成翩翩飛舞的蝴蝶一般美妙,可你在它的劍風之下卻唯有驚懼之情。
賢者被逼得接連后退,在旁人看來他完全處于下風,但也正在此時處于小巷另一側的米拉忽然“砰”地一聲從兩人戰斗位置的身后沖進了旅館之中。
她大大地邁著步子一步四個臺階地幾乎是像兔子一樣跳上了樓梯,然后迅速地掏出來鑰匙打開了二人房間的房門,緊接著敏銳的目光立刻鎖定了放在角落里用麻布包裹的某樣東西。
米拉抓起了它,盡管經常鍛煉但對她而言這仍舊顯得有些太重,但正當她打算拿出門去的時候,遠遠的地方忽然響起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啪”一手抓著麻布包裹的大劍米拉小跑著打開窗戶探出了半邊身子。
“大庭廣眾之下帶劍斗毆,真當我們軍人是瞎的嗎”騎在馬背上的軍官戴著插有紅色羽毛的輕盔,這一次他武裝更甚連長矛和盔甲都已有穿著,而身后還跟著一大堆手持長戟的步兵。
“呵,拉曼狗,就知道成群結隊。”拉開距離的蘇奧米爾大劍士依然保持劍尖指向不讓亨利靠近,他不屑地啐了一口唾沫,但盡管表面上十分不屑腳下卻是立刻動了起來,也不管面前的賢者直接轉過頭就跑向了另一側的小巷之中。
“追別讓他跑了”軍官這樣大聲地喊著,但是自己明明騎馬卻沒有立刻沖上來,步兵們面面相看然后遲疑了一會兒才端平了長戟朝著這邊走來。
亨利站在原地看著那名蘇奧米爾傭兵在奔跑過程當中把克萊默爾順暢地收到了背后的半鞘之中,緊接著跑進了一個小巷。
“嘶吁吁吁”馬匹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是急促的馬蹄聲,然后一匹黑馬從小巷之中一躍而出。
“媽的,別讓他跑了啊”軍官氣急敗壞地咒罵著,但是卻始終不催促自己身下的戰馬奔跑,只是一個勁地用言語催促著步兵們。
“哈哈啊啊啊啊”端著長戟的步兵們像是初次參加唱詩班的小孩一樣靦腆地發出了戰吼,然后象征性地追出了一段距離,最后在理所當然地追不上戰馬以后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報告。
“真是一群飯桶”軍官依然滿臉憤懣地咒罵著,但在這句話說完也就轉過身帶著士兵們重新朝著港口的方向回歸。
“呼”在窗邊的米拉呼出了一口氣,然后看了一眼抓在手里被麻布包裹的大劍,又看了一眼下方,最后走向了房間內兩人的行李所在。
“”賢者看著守衛士兵們來如風去如風的背影遠去,然后重新轉過頭望向了另一側,已經消失在道路盡頭那騎黑馬的劍士很快就連馬蹄聲也聽聞不到。
“只會做戲的家伙”人群開始議論紛紛,咖萊瓦憤憤不平地踏了一下地面然后這樣說著。
“傭兵先生沒事吧”伊爾馬力跑了過來圍著亨利轉著圈,然后驚奇于賢者身上的毫發無損,連衣服都沒有破掉。
“沒辦法的事啊”松一口氣的旅店老板娘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咖萊瓦趕緊扶住了她,而她接著說道“畢竟是那些大劍惡鬼,守軍士兵也就對付一下流氓小偷,偶爾鬧事的醉酒傭兵也都是不成器的家伙,遇上那種殺人如麻的怪物”
“歐羅拉的噩夢,至今也仍舊還在持續啊”“別說了,媽”咖萊瓦這樣說著,緊接著注意到面前的太陽光被什么給擋住了,他抬起了頭看向了亨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