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明如此的還有另一點,這個蘇奧米爾守軍的戟兵停在了兩人前方大約兩米左右的距離,沒有繼續靠近。在他所站的這個方位和距離上,沒有拿著騎槍的賢者與洛安少女若是要進行攻擊,在拔劍沖鋒之前就會被他放下的戰戟命中。
這人不是弱手,也決計不是什么酒囊飯袋的二流守軍,他的動作輕描淡寫沒有表現出特別的戒備之意,避免了對手察覺到忽然爆發,但細節卻是處處警惕,隨時處于可以切入到戰斗陣勢之中。
如此渾然天成的做法只有相當訓練有素的人才能展現出來,而從他更加華麗的裝備上也能看得出來,喊他們停下并且上前來的這人應當是守門的這幾名士兵當中的小隊長他張開了口,對著賢者問道
“威伊普化蘇奧米說蘇奧米爾語嗎”
小隊長這樣說著,這顯然又是他玩的一個陷阱。他問的是會不會說蘇奧米爾語,可是這句話卻是用蘇奧米爾語問的,如果亨利在這里下意識地搖頭表示自己不會說,那么他要么是確實是只能聽懂而自己不會講,要么就是分明懂得卻故意瞞騙。
沒有提起對手的警惕之心,仿佛聊家常一樣普通問出的一句話,這個時候人的反應往往是最自然最不假思索的,也是最可靠的。
不論賢者點頭或者搖頭,他都會多多少少被對方給注意上,所以這里的最佳選擇就是像一旁我們的白發少女一樣
擺出一臉茫然失措,完全不知道對方在說什么的模樣。
亨利望著小隊長,滿臉顯而易見的疑惑,就差腦袋上冒出來一個問號了。
“沒啥沒啥。”小隊長擺了擺手用拉曼語這么說道,接著又打量了一下米拉和身后站著的咖萊瓦,最后松開了右手讓戰戟順著往下滑直到底部與地面接觸。
“上來檢查。”他抓著戟的桿身中部然后回過頭叫了兩聲,兩名守軍士兵應聲前來,不過他們的姿態相比起小隊長就要弱上許多,看起來完全是一幅未經訓練的松懈模樣。
掛牌傭兵的另一項特權,在成為正式注冊的傭兵相當長時間以后亨利和米拉總算是有幸體會得到。
身為橙牌等級的傭兵并且還佩戴有秘銀制的傭兵團徽章,在小隊長確認沒有什么可疑之處以后守軍士兵也沒怎么為難他們,只是看了一下徽章什么的簡單登記了一下就給他們放行。而同行的咖萊瓦這個普通人就沒有這么好運了,他被搜身檢查了一番,甚至腰上的匕首都被拔出來看了一眼,然后檢查的那名士兵嘲笑地看了一眼年輕的搬運工,又把匕首還給了他。
“什么態度啊”顯然是被當成兩人跟班的旅館家大兒子有些憤憤不平,但他也多少有些自知之明,嘟噥是直到遠離了士兵們的所在才發出來的。
因為是三人結伴旅行的緣故咖萊瓦也習慣了用拉曼語交流,這次發出的嘟噥也是如此,讓白發的洛安少女又是笑個不停。
在沒什么波瀾的小插曲過后,一行人就直接進入到了小鎮之中。
老生常談的進程安排就不過多敘述,帶馬廄的小旅館是每一個這種建立在大道上的小鎮標配。只是這一次的他們走了半天,路邊有的旅店卻始終都是滿員的。
遠遠望去,馬廄當中擠滿的馬匹幾乎全都是又高又壯的類型。這些馬顯然是蘇奧米爾本地產的,平均身高超過兩米而體重也基本都在800千克以上,有的甚至能達到一噸,但它們卻并非優秀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