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人在帝國境內修改最豪華的墓碑,即便尸骨不在只能蓋個衣冠冢,我也要讓他們有處安眠”
“我,里昂潘杜爾斯佛爾扎于此立誓,定不會辜負蘇西米爾塔南。二老在天之靈請看好,你們的女兒。”
“日后便由我來守護。”里昂如同一名騎士在宣誓一樣半跪了下來,蘇西因為他的行為而“噗嗤”一笑,但就在她張口準備說些什么的時候,馬車忽然停了一下。
“吱呀”兩人都差點沒有摔倒。“喂,車夫,你在做什么”憤怒的里昂打開了馬車前方的窗戶對著車夫咆哮。
“少爺,不是我想停”車夫顯得有些驚慌,他指向了前方,而透過窗戶里昂往外看去發現整支隊伍都停了下來。
“你在這兒等著,我出去看一看。”他對著蘇西說著,后者點了點頭,緊接著里昂拉開了車門往外跑去。
載人馬車的位置在隊伍的中部,前方是載生活物資的馬車和開路的騎兵隊。里昂向前奔跑著,一路上其它很多人都和他一樣一臉茫然。
“咚咚咚”的聲音在前方傳來,緊接著舉著斯佛爾扎商會燕尾旗的輕騎兵出現在被森林包夾的這條道路盡頭,他駕馬狂奔,明顯是朝著這邊跑來。
“佛拉多斯,發生什么了隊伍怎么停下來了”里昂對著他喊了一聲,而名為佛拉多斯的年青騎兵見到是自家少爺就停了下來,里昂這才注意到他的馬和身上全都是血,整張臉也都蒼白毫無血色。
“我、我們,少爺。”
“我們被襲擊了”他這樣說著,里昂尚未來得及開口詢問具體細節,就聽到側面的森林當中忽然響起了一聲呼嘯。
若他對兵器武藝而非女人更感興趣一些的話,也許他能夠判斷得出。
這是劍刃破空的聲音。
“嘭嚓”佛拉多斯身下的戰馬在一瞬間沒了頭顱,一把足有一米五長度的大劍將它直接斬殺,鮮血濺得兩名年青人渾身都是,而被斬首的戰馬兩腿一軟直接就倒下上面不知所措的佛拉多斯慘叫一聲就被壓在了馬下。
“啊啊啊”被倒地戰馬壓著大腿的佛拉多斯開始慘叫,而斬了戰馬的那人則拿著劍一步步走向他。
“鏘當”他抽出了馬鞍上的單手劍,但被對方輕而易舉地就連著手臂砍飛。
“啊啊啊啊”“奪”大劍捅進了掙扎慘叫的輕騎兵喉中,緊接著狠狠一攪“咕”幾秒前還活得好好的佛拉多斯幾下抽搐立刻沒了生息。
“啊啊啊”里昂瞪大了眼睛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呀啊啊啊”車隊當中有尖叫聲響了起來,而那個殺了佛拉多斯的傭兵提著滴血的大劍正要向他走來,他身后另一個同樣打扮只是扎著黑色馬尾的大劍士卻開口阻止。
因為和蘇西相戀的緣故,里昂也學習了不少蘇奧米爾語,他聽的清清楚楚,這個人說的是。
“別,留著他,只殺武裝人員。”
那人穿著紅色的布里艮地板甲衣,手里頭拿的大劍有著黃銅裝飾,似乎是隊伍當中的領導者。
“哈啊啊啊”“當唰”戰吼聲在馬車和馬車之間的縫隙傳來,一名衛兵舉著長矛沖來但片刻間就被大劍士斬殺。愣在原地的里昂眼中整個世界似乎都變慢了,一分鐘前還其樂融融的商隊此刻只有尖叫和鮮血,人的慘叫馬的嘶啼到處都是,而他愣了足有好幾分鐘才終于反應過來
“蘇西”對方那雙溫婉的眸子在里昂的腦海里回轉,他手腳并用地丟下身后的慘叫聲和兵刃交擊的聲響,只是一路向著自己的馬車狂奔。
“哈啊啊”“殺啊”咆哮聲接連不斷,但整支隊伍很顯然是進入了伏擊圈之中。狂奔的里昂忘卻了某樣東西,只是把身后仍在拼死抵抗的衛兵們拋棄,一心一意只想奔向自己的戀人。
“蘇西,千萬別有事啊,蘇西”“天殺的惡鬼”拉曼語的怒吼聲接連不斷,但戰斗卻是一邊倒的。本來就是遭受伏擊,這些對于地形不甚熟悉的拉曼護衛平日里自吹自擂,面對這些傳奇般的可怖戰士卻像是幼兒一般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