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養尊處優的身體加之以緊張感使得里昂迅速地疲憊了起來,他缺氧的大腦進一步放棄了思考,充斥著的僅僅只有一個想法。
“蘇西。”
帶著蘇西逃離這里,逃離這一切,找個平靜的地方,度過以后的余生。
馬車出現在面前了。
“蘇西蘇西”里昂沖了過來,這里也是一團混戰,車夫已經丟下了車子,而車門也被打開。
“蘇西你在哪兒”他大聲地喊著,然后因為車旁的血跡而大驚失色。開始在附近找尋起來。
“有了”那令他無法忘卻的身姿,那一抹綠。她沒事,太好了里昂想著,然后在跑過去的同時開口
“蘇”
“咚”
潔白的臉龐上,沾著血。
翠綠的眼眸里頭也再沒有他熟悉的溫柔。
蘇西把刀子在長裙上面擦了一擦,然后任由那依靠在馬車車廂上喉嚨被割開的衛兵滑倒在地。
她聽到聲音向著這邊轉過了臉,盡管面容依然是里昂熟悉的那個人,但那位溫婉動人的女子卻無處可尋。
那碧綠色的眼睛冷得像是蘇奧米爾的永久凍土。
里昂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蘇西是。
他們的引航員。
“那種小玩意兒可不適合你”“嚓”一名大劍士遞給了她一把克萊默爾,蘇西扭了扭腦袋,然后一把扯下了不方便行動的長裙。
在那之下是里昂看慣了的潔白大腿,但此刻他卻提不起任何的欲求。
殺戮持續了十分鐘,崩潰以后,許多人都逃跑了。殘留下來的武裝部隊被屠戮殆盡,而商會的高層人員則是被全部綁了起來。
順從的馬匹呆立在原地,立于尸山血海之中,仿佛對此一無所知。
分散開來的大劍士們拿著撿來的長矛開始對尚未死透的衛兵進行補刀。
“這些怎么辦海米爾。”蘇西用蘇奧米爾跟那名扎著馬尾的大劍士說道,她指著包括里昂在內的商隊高層,這些過去她總是溫婉笑著與他們談天的熟人此刻在她眼里卻仿佛連人都不是。
“先低調為上,殺了的話會引起報復。我們只取自己所需,把他們綁起來就好,能不能松綁逃出去,就看他們自己了。”名為海米爾的大劍士這樣說著。
“嘖,對拉曼狗還要留情面,我看全都殺了好”另一名大劍士這樣說著,而海米爾瞪了他一眼,他就識相地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