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啪”的聲響在帳篷外面響起,本就快要醒來的米拉“唰”地一下坐了起來掀開帳篷抓起了劍。然后撇過頭看了一眼仍躺在地鋪上,但睜開了眼的自己的老師。
“是咖萊瓦。”賢者的表情也顯得有幾分無奈,而兩人往帳篷的里側看去,果不其然,年青的搬運工所躺的位置已經沒有人影。
他想來是天剛蒙蒙亮就已經輕手輕腳地摸了出去。米拉和亨利互相嘆了口氣,然后從帳篷當中走了出來。
“我”捂著自己右臂傷口的咖萊瓦見到兩人,一邊忍著痛一邊試圖找話解釋的模樣讓人無奈更加幾分。掉在地上的一個有木框架的皮水桶顯然是剛剛發出聲音的罪魁禍首,此刻軟趴趴賴在地上的它仍舊在不斷地滲出水來。
“唉”洛安少女再度嘆了口氣,而賢者則是回過身開始收拾起三人的背鋪并且為燒了一夜的炭火添加新柴。
“我就是”年青人仍舊試圖辯解。米拉走了過來提起了勉強還剩四分之一桶的水,然后走向了放在營帳外的鐵鍋。
“嘩啦”的一聲,她把水倒到了里頭,接著才轉過頭看向了咖萊瓦。
“”年青的搬運工垂下了頭,像只做了壞事被人訓斥的小狗。
“傷口我看看”亨利把地釘拔走然后麻利地將帳篷收了起來,而米拉走了過去。咖萊瓦遲疑著松開了捂著右臂的手,果不其然,傷口又滲血了。
“你就不能一邊坐著去嗎”洛安少女表情有些兇狠。
“我”咖萊瓦這一次終于能說出完整的一句話“我就是,給你們添了那么多的麻煩。到頭來錢也沒拿回來,還變成拖累。我想最少能做點什么”
他這兩天都是這幅模樣,理由不怎么出乎意料,顯然還是在意自己在橋上過關時闖出的禍端。
當時的突圍算是及時,若再拖延一會兒附近的駐軍全過來了,在幾百人規模的包圍下即便是我們的賢者先生也沒有多少可做的事情。
忍忍就過去的事情,米拉和亨利都忍著付了錢了,但因為咖萊瓦的沖動,他們現在為了避免進一步的麻煩也只能走小道。
大道兩天半能通過,小道就得多花個三天的時間最少。加上崎嶇不平許多地方還有各類野獸魔獸出沒,不論是行走的難度還是危險程度都大大提高。
“不是你的錯,每次都要被敲那么多的錢,我們也付不起。”后面收拾好了營帳的亨利把鍋架在了火堆上,頭也不回地說。但他安慰性質的話語對于一根筋的咖萊瓦顯然也起不了太多的作用,年青人仍舊垂頭喪氣,看得米拉一陣沒來由的火大。
“都說了不是你的錯你還垂頭喪氣個什么啊,男人點。”洛安少女怒氣沖沖。
“我只是想多少出點力”咖萊瓦小聲嘟噥。
“出什么力氣啊你這不是在給我添麻煩嗎,傷口還沒好就一邊坐著去,用點需要力氣的工作就又裂開了。真想幫我忙就去旁邊好好坐著行嗎,你把自己的傷口搞裂了要給你包扎的人還不是我。”“噗嗤”“啊”身后的亨利笑了一聲,而米拉怒氣沖沖地瞪了他一眼。
“你們這些認死理的蘇奧米爾人真的是啊啊啊,火大”“煎餅還剩半個,吃不吃。”亨利適時開口。“要吃”米拉拋過來一把搶走。
“我”咖萊瓦眼見工作都被兩人接手,十分無奈地只能走到旁邊坐下。賢者開始煮起早餐而洛安少女咬著煎餅跑去照顧馬匹,他坐在小道旁邊的一塊石頭上,因為閑著無事而有些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