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到底發生了什么”留著大胡須穿著金色長袍的皇太子從三層馬車的二層大門走了出來,隨行的大臣大聲喊叫著,但阻止他的動作卻晚了一步。
“踏踏踏踏”駕馬狂奔的海米爾寧單手持矛。
“怎么回事那人要謀害殿下嗎”混亂的騎士們看著他的沖鋒方向紛紛拔出了劍。
“呼”他呼出了一口氣“咻”
“奪”丟出的長矛釘住了一頭跳到了馬車上正要撲向皇太子的死狗,肋骨被釘住的它腐臭的體液流得馬車上到處都是。大臣立刻開始扶著欄桿嘔吐起來,而皇太子回過頭臉色也變得略微蒼白了一些。
“蠢貨,你們對著救下余性命的人拔劍相向,敵人在另一端”他大力地揮了一下手,在這種情況之下仍舊保持了相當的鎮定。
“鏘”海米爾寧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殿下請回到馬車里,這里就交給我們。”盡管同樣驚魂未定,他卻很好地控制了自己專注于戰斗。
“好。甚好。勇敢的騎士啊,請告訴余您的名諱,這救命之恩余當重賞。”皇太子開口這樣說著,而青年用劍磕了一下自己頭盔的額頭以示敬意“卑微的鄙人名為海米爾寧,這是我等的職責,殿下請不必放在心上,盡早回歸安全的地方”
他這樣說著“駕”緊接著揮劍駕馬開始往蓋多他們的方向趕去,前往報告。
“海米爾寧嗎。”而在原地的皇太子撫著自己的胡須念了一下這個名字,最終隨著大臣回歸到了馬車之中。
烈日當頭,穿著棉甲和全身鎖甲還外套甲衣的兩名騎士,緊握著盾牌和武裝劍針鋒相對。
“哈呼哈呼”雙方的裝備都十分沉重,頭頂戴著的尖頂護鼻式頭盔下沿還掛了一圈鎖甲圍脖。全重將近6千克的它卻只是整套盔甲當中第三重的部件,最重的是開衩長擺長袖的鎖甲衣,即便有著量身裁剪它依然重達19千克。再加之以6千克重的連足鎖子腿套,全副武裝的騎士光是穿著鎖甲就已經有31千克的重量而這一次不僅如此,他們還穿上了也有75千克重的,以一條條鋼板條鉚接在皮背心上面組成的甲衣。
如此高的負重其實已經超過了實際戰斗當中會穿戴的負重,并且全身鎖甲在這個年間已經顯得有些落后了。盡管以鉚接鐵環組成的它面對銳器切割效果十分,但面對斬擊和刺擊以及鈍器傷害時卻顯得不堪大用。缺乏剛性的鎖甲衣在被鈍器擊中時即便有下面的棉甲緩沖存在也依然會使得骨頭折斷。
在戰場上面對穿著鎖甲的敵人,攻擊各種關節部分是基本中的基本。因而在這二三十年的演變之間,人們也就逐漸開發出來用小塊鋼板做成的額外補強,進而演變出了連著甲片的鎖甲衣。
將兩種防護形式結合在一起的超重裝防護,除了特別怕死以外,也就只有競技這種原因。
而這也正是二人所處的場景。
軟底的皮鞋踩在泥土地上,平整的皮底腳感一流,讓騎士可以完整感觸到地面并且保持優秀的抓地力以供發力。
戰斗已經持續了15分鐘的時間。
重裝騎士之間的戰斗不同于無甲的平民總是幾十秒就決出勝負,因為雙方都保護完善的緣故,最終很可能會演變成體能上的比拼。加之以這是同伴之間的競技比武而非你死我活的拼殺,一些過于危險的技巧有所限制,因而就更加演變成為冷靜頭腦還有體能方面的比拼了。
“”穿著貴族服飾的騎士團長和其它團員圍在周遭,沉默地看著場內。
“阿西奧要輸了。”其中一名身材高大的騎士如是說著,而被他喚為阿西奧的正是那名身材相對較矮的騎士。果不其然,他話剛說完,阿西奧就舉著盾牌和劍邁著步沖了上去。
“啪鏘”帕德羅西騎士式的劍盾姿勢并非將盾牌貼在胸口,盡管這是在遙遠過去的拉曼軍團運用大盾組成陣列時的常有技巧。但騎士階級與步兵不同,步戰的情況他們更多考慮的是單打獨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