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所持的鳶盾長度相較步兵的淚盾更短,在馬上僅能護住半邊身體以及大腿與膝蓋。這種防護面積更小的盾牌需要靈活運用主動格擋而非被動防護,因此雙方的標準姿勢都是壓低重心然后身體往前傾斜,將盾牌和武裝劍斜著向外指出。
左手是盾而右手則是武裝劍,兩者幾乎與視線持平護住左右,而中間則是寬闊的視野。
阿西奧在沖到了對手面前的時候試圖繞過防護更加完善的左側,他以一個變招緊接著又一次沖刺想要繞過盾牌襲擊右方,擊打持械手繳械劍掉在地上的話就算是他的勝利。
但高大的對手僅僅只是腳跟著地原地轉了一圈挪了一下站位就用鳶盾擋下了他的劍,并且接連發動攻擊逼得阿西奧不得不重新拉開距離。
“嗯,新人表現得不錯啊。”之前開口的那名高大的騎士繼續這樣說著,而他旁邊的另一名紅發的騎士也是點了點頭“頭腦冷靜,沒有因為對手沖鋒就慌忙后退。不光是劍術的底子好,對于著甲格斗的體力控制也挺有經驗的。”
“反倒是阿西奧這家伙。”紅發騎士扶住了額頭嘆了一口氣。
“好歹也是個老資格的,就不能給我們漲點面子嗎。”他這樣說著,而一直沉默著的騎士團長這會兒才緩緩開口“你們倆是沒看到前半截。”
“啥我們確實是來遲了點。”紅發騎士愣了一下。
“這已經是新人的第四場比武了,在阿西奧之前,他擊敗了3個同樣是今年剛進來的新人。”
“每場多久”紅發騎士的表情認真了起來,一旁面無表情的高大騎士也是如此。
“15分鐘。”
“那這場打到現在”“也是15分鐘了。”團長半瞇著眼睛,用翠藍色的眼眸瞄著場地之中,但眼光卻忽略了阿西奧只集中在穿著下級騎士白色罩袍的新人。
“嚯嚯,這家伙是計算好了,通過拖延讓對手先消耗體力和耐心,從而取勝的嗎。”紅發騎士抱起了手臂,然后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而在場地中央,穿著沉重盔甲卻胡亂沖鋒的阿西奧呼吸開始有些混亂,盡管護鼻式頭盔的呼吸和視野極佳,但經不住他自己沖動。
“哈”意識到自己體力流失過快的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找尋到一個喘息的契機,但退后的步伐已經有些搖搖欲墜,這個細節被幾位高階騎士看到,也被他對面的那人所掌握。
“嚓咻”他將盾牌護在身前,單手劍的劍尖卻垂下來指在了地面上。
“你這家伙”意識到情況不妙的阿西奧狂亂地揮舞了一下手中的圓尖鈍劍,勢大力沉的這一擊拍開了對手手中的盾牌,然而在這一瞬間他對上了那一雙灰藍色的眼眸,卻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錯誤的決定。
他松開了盾牌前方的握柄只留著小臂皮帶依舊將盾牌掛在手上,解放了左手同時欺身靠近把手伸進了阿西奧的臂彎,緊接著保持低角度的武裝劍流暢地向著上方刺來。“唔哇”在用劍面拍中了阿西奧的側臉以后,他將手中的劍作為撬棍,配合伸入臂彎的手順勢一扭一卡。
“哇疼”“啪鏘”阿西奧手中的劍落在了地上。
他取得了勝利。
“不錯不錯。”紅發騎士的臉上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神情,但他剛轉過身想對團長開口,卻見身旁的高大騎士隨手抓了一支長矛說了一句“我下去了”就跳到了場中。
“蓋多你這家伙搶食啊”憤怒的紅發騎士大聲咆哮著,這聲音也讓贏了這一局的新人騎士回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