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的蘇奧米爾,他是一個異鄉人,無處可歸去的人。
而她又何嘗不是
洛安人也失去了故鄉,盡管在亨利的幫助下,他們在內海彼岸的亞文內拉建造如火如荼。但內心深處不知道有多少洛安人卻仍舊在懷念著過去的家鄉。
就連咖萊瓦也是如此吧。
有蘇奧米爾血統卻是在拉曼文化熏陶下長大的他,是否也對自己的未來感到迷茫,對于自己的身份定位無所適從呢。
“老師,到底來歐羅拉是想做什么呢”悶悶不樂了許久的米拉,因為打算破除這份沉默而開了口。
她之前未曾問過類似的問題,因為亨利總是在到了地方以后就會告訴她。
但這一次在自己內心情緒復雜的情況之下,女孩選擇了開口詢問一行人的目的地。
“去見一位老友。”
“借些東西,給你做把劍。”亨利頭也不回地回答道。
女孩愣了一下“劍”
“嗯,最少要和這家伙一個級別的。”亨利拍了拍馬背上已經明擺著露出來的克萊默爾,然后回過了頭。
“畢竟。”
“是第一次收的弟子。”他開口這樣說著,而洛安少女愣在了原地,下意識地一拉韁繩就讓馬兒停了下來。
什么嘛。
一下子內心當中的陰霾就一掃而空,這樣不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喜怒無常了嗎。
她表情變換了一小會兒,最終給了亨利一個一如既往的白眼。
“賢者先生真是個最糟糕的大人了”
“是是是。”
“那么故事也是第一次說的嗎。”
“對,你們兩個是第一次我有耐心能夠講完那些事情的人。”
“咖萊瓦就是個蹭的”
“咋扯上我了”年青的搬運工滿臉無奈地看著前面的兩個人,手里還拿著炭筆和記事本。亨利回過頭看著他,想起之前粗略一眼看到的他記事本上寫著的東西,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這也算是某種緣分吧。”他這樣說著,而不明白他說些什么的咖萊瓦撓了撓頭,把炭筆收起然后合起了本子。
“哇”走了神的年青人正打算把筆記本收回卻掉在了地上。
“嘩啦啦”一陣狂風吹來讓筆記本迅速地翻動著,密密麻麻的記載一頁翻過一頁最終落在了第一頁的地方。
上面用已經褪色的稚嫩筆跡寫著。
咖萊瓦卡塔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