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丁點語言表達當中的細小失誤導致的曲解,最終便會誕生出漫天的謠言越抹越黑。
而且已然落草為寇的他們必定是對統治階級懷抱恨意的,這是一種極端的表現,要么即便自己被鞭撻被砍殺也不舉起武器反抗,一旦反抗就一條路走到黑將所有武士一視同仁。
正因是這樣嚴苛的社會,一旦走上這條路便不可能再回頭。所以拿起武器,對著武士們刀劍相向的一瞬間,就已經注定了這場碰面只能以暴力收尾。
幸又不幸的是,我們的賢者先生。
一向很擅長暴力。
亨利打手勢示意其他人收縮陣型護在輜重與倒地的幾人附近,因為身體的不適阿勇等人在這個關頭又叫喚了起來,令人心煩意亂。沒有戰斗力的櫻和其它部分人因此主動承擔起了照料的任務。
流寇只從一邊過來,因此只需要重點防衛一個方向還算輕松。盡管沒有完整護甲和重型武器讓不少人都有些不太安心,但看著前方獨自走出的賢者那堅定不移的步伐,內心中作為武人的驕傲卻也讓他們腳像生了根一樣無法后退一步。
“踏”
亨利獨自一人離開了隊伍,沒有其他人開口說些什么。盡管和人武士接受的教育當中再三強調不要逞匹夫之勇,而有經驗的冒險者也往往明白人多力量大的道理。
但這天底下沒有一招鮮吃遍天的說法,在眼下這種處境里,他一個人上才是最好的安排。
邁出步伐,控制在合理的距離,果不其然對面的流寇產生了騷動。他們先是恐懼于面前這個身形高大的異邦人,緊接著又因為抱團產生的強大錯覺而發出雜七雜八的怒吼聲一擁而上。
混亂,失序,不可控。正因如此
他才應當獨自面對。
“啪”
解開了束縛的克萊默爾被亨利單手握著首先以一記袈裟斬由上至下地劈落,他的攻擊看似時機沒有判斷好過早地劈下,但實際上目的卻已經達成。
“哇啊”
前鋒的流寇被動作幅度極大的這一招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士氣瞬間大跌但亨利的動作卻還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他似乎忘掉了所有里加爾劍技當中講究的例如“永遠保持劍尖對敵避免被拉近距離”
之類的基本常識,像個空有蠻力的外行人一樣大搖大擺地狂舞著手中那把一米五長的大劍。動作幅度大到在專業人士眼里四處漏風空門大開,并且連一個人都沒砍到。
但這也正是目的所在。
一米九五身高的我們的賢者先生的臂長加上克萊默爾的長度,若是以大角度揮舞的話足以在身邊創造出一片不小的空間。
這些流寇們毫無武術造詣,因此劍法的講究等細節他們完全不懂,反倒是這種看起來威風十足的外行人做法能夠嚇到他們。
前鋒退卻,兩側躲閃,人在遭受生命威脅的時候表現出來的東西總是最真實的只有極少數人能克服內心的恐懼迎難而上而對這些人,他也做足了準備。
“啪呲”表演性質的狂揮亂舞最終恢復到大劍像是扛在肩上的姿態結束,他壓低了重心微微呼出一口氣。
里加爾劍技的“怒式”,卻也是蘇奧米爾大劍劍法鐵蝴蝶的起手式。
這本就是以一敵多的技法,因此從來都不追求人員殺傷,而是。
武器的擊落。
“當”重新開始高速施展的劍技即便在外行的眼里也呈現出微妙的變化,他從只面對一個方向的敵人變成了被流寇們全方位包圍,然而這種有意創造出的條件反而是鐵蝴蝶施展的最佳場景。
由上至下的劈砍接著反手上撩,揮到極致便以足尖立地作為支點扭動全身一轉為橫向的斬擊順帶整個人面朝身后的對手。
一切如刻意編排過的舞蹈般持續不斷卻又像暴雨一樣凌厲迅猛,密不透風的劍舞當中尚且容不下學藝不精的同伴在身邊,這就更不要提這些連勇氣都是水貨的流寇。
“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