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燕時,他們根本沒有告訴過燕時他還有一個兄長。
只是今日清遙仙君要去看,燕庭也不敢不從,只能一起過去看看。
于是他不顧夫人的阻攔,點點頭便示意下人帶路。一行人不緊不慢的向蕭楚玦的院子走去,期間燕夫人多次想要阻攔,都被戚晚輕飄飄地應付過去。
穿過燕家最奢華的幾個院子,下人徑直帶到了最偏僻最破落的一處院子外。這處院子沒有名字,院門破舊腐朽,甚至都沒有關門。
木門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霉味,凌回上前主動推開虛掩著的院門。隨著院門被推開,一幅畫卷緩緩地向眾人展開。
清俊的少年坐在院子里唯一的一棵羸弱的銀杏樹下,身上散落著黃色的銀杏樹葉。他的眼睛上蒙著一條長長的白綾,大約是少年十分珍惜這條白綾,白綾已經被洗成慘白色。
只是他身上的衣服顏色雜駁,分外礙眼。素白色的外衣,紅色的里衣,棕色的褲腿,深藍色的邪幅,黑色的靴子,像是一個五顏六色的調色盤。
很明顯蕭楚玦是分得清楚衣服反正的,衣服也被洗得干干凈凈。為什么顏色雜駁,自然是因為旁人欺負他看不到,所以故意給他配了一身可笑的衣裳。
大約是聽到門響,蕭楚玦坐在輪椅上伸出手去摸輪子,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是誰”
他沒有第一時間問是不是仙君,因為他怕戚晚昨日的承諾只是一時興起。
這一幕看得燕庭滿心怒火,老臉一紅,怒氣一股腦兒的沖上腦袋,此時當著仙君和兒子的面上卻不能發泄出來。他厭倦了蕭楚玦的母親,又想要娶與他門當戶對的林氏,便把他們母子全交給林氏看管,沒想到林氏如此苛待二人,讓他今日丟臉。
“是我。”戚晚輕聲提醒道。“還有小時,和你的父母。”
“仙君安好,父親母親安好。”蕭楚玦沒想到燕氏夫婦也被叫了過來,神情恍惚了一瞬,又很快低下頭來。
燕庭臉色尷尬,只是咳嗽一聲全當做回應。燕夫人則是在一旁尷尬地笑了一下。
燕時一直在旁邊跟著,聽到這樣的話滿臉驚訝。
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猛地推開房門,走到兄長的房間里。里邊只有一張床,一張小桌子和一個破舊的柜子。桌子上的水壺里也是一壺冷水。整個房間清清冷冷的,怪不得蕭楚玦不在房間里待著。
他一臉驚詫地沖進去,又一臉難以置信地走出來,完全無法接受這一事實。
“今日本君過來,是想帶蕭楚玦一起回青嵐山。”戚晚開始進入正題,他搞出這樣大的陣仗,最終的目的還是要帶蕭楚玦離開。畢竟少年年紀還小,還是需要征得父母同意的。
“不行他不能去”
戚晚這邊還沒說完,燕夫人這邊卻突然聲嘶力竭地打斷了他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蕭楚玦少穿點衣裳,多穿破衣裳,坐在半死不活的銀杏樹下,柔柔弱弱可可憐憐等師尊來接我,賣慘還不會嗎更何況我是真的慘。
戚晚我的小寶貝怎么吃了這么多苦,殺千刀的燕氏夫婦,辣雞
燕時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只有驚訝這一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