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用手指著電話虛點了幾下,吩咐道“參謀長同志,讓杰特羅夫上尉立即派人將女俘虜送到這里來,我們要搞清楚她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波圖金聽后點了點頭,隨后對著話筒說道“上尉同志,師長命令立即將俘虜送到這里來,我們要進行審訊。”
等波圖金放下電話后,索科夫立即問他“參謀長同志,師里有懂德語的嗎”
波圖金想了想,隨后搖搖頭“好像沒有”
“哎呀,我怎么把他忘記了。”聽波圖金說師里沒人懂德語,索科夫先是有點失望,忽然想起阿西婭懂德語,完全可以讓她來擔任翻譯。想到這里,索科夫連忙拿起電話,撥通了伊斯特拉營。一聽到別爾金的聲音,便直截了當地說“你好,別爾金同志,我是索科夫。有重要的任務,需要阿西婭前來協助,你立即派人把她送過來。”
伊斯特拉營的駐地,距離師部不過五六分鐘的路程,阿西婭很快就來到了師部。阿西婭與索科夫久別重逢,心里格外激動,但當著師部里的參謀和通訊兵,她還是按照條例向索科夫報告“師長同志,衛生員阿西婭奉命來到,請指示”
如果在私下的場合,索科夫也許會給阿西婭來個熱情的擁抱,但這種正式的場合,他只能一本正經地說“阿西婭同志,待會兒我們要審問一名俘虜,由于師里沒有懂德語的人,所以我專門打電話給別爾金,讓他派人送你過來。”
聽說索科夫讓自己到這里,是為了當翻譯,阿西婭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失望。不過她還是挺直身體回答說“師長同志,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為您做好翻譯的。”
波圖金早就聽說過索科夫和阿西婭之間的故事,見兩人在自己的面前一本正經地說話,卻有意不揭穿他們,而是岔開話題問“阿西婭同志,聽說在你們營里有一名投誠的德軍俘虜,平時都是他在負責翻譯工作,他今天怎么沒來”
“報告參謀長同志,”阿西婭面向波圖金,干巴巴地回答說“恩斯特下士在前兩個月的戰斗中負傷,被送往了后方的軍醫院,到現在還沒出院呢。”
幾人又閑聊了幾句,馬特維和諾瑪兩人便架著俘虜來到了師部。索科夫看到被兩人架在中間的女俘虜,身材高挑,穿著一套合體的德軍下士制服,雙手被反綁在身后。不過頭上套著一個黑色頭套,無法看清楚對方長什么模樣。
不知怎么搞的,一看到這個女俘虜,索科夫的心里就涌起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他用手朝屋子中間的凳子一指,吩咐馬特維“上士同志,讓她坐在凳子上。”
等馬特維將女俘虜摁坐在凳子上之后,坐回了桌邊的索科夫再次吩咐馬特維“把她頭上的頭套取掉。”聽到索科夫的命令,馬特維連忙摘掉了俘虜頭上的頭套。頭套一摘掉,索科夫看到女俘虜的嘴里,還堵著一塊破布,便朝馬特維做了個手勢,示意他把破布取出來。馬特維如實地執行了索科夫的命令后,向后退一步,和諾瑪手握沖鋒槍站在俘虜的后面。
見女俘虜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索科夫沒有興趣再細看,便扭頭望著站在身后的阿西婭“阿西婭,問問她的名字、軍銜以及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