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中尉先生。”一名穿著德軍少尉制服的蘇軍戰士走出隊列,用熟練的德語回答說“我們也不清楚出什么事情,只是看到前面的裝甲車停了,我們才停下的。”
見從步兵這里問不出所以然,德軍中尉便快步越過了步兵的隊列,走向了幾輛裝甲車,大聲地問“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恩斯特下士,”索科夫見一名德軍中尉走過來大呼小叫,便用腳尖輕輕地踢了恩斯特一腳,小聲地吩咐道“你想辦法把這名德軍軍官打發走。”
恩斯特點了點頭,站起身,沖著車下的德軍中尉問道“中尉,你在那里瞎叫什么”
“對不起,上尉先生。”中尉看到恩斯特的軍銜后,連忙立正敬禮,態度恭謹地說“我想問問,部隊為什么停止前進了”
“我們走了一夜,士兵們都疲勞了。”恩斯特等中尉說完,裝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說道“所以我命令部隊停下,讓他們好好地休息休息,等天亮了再繼續趕路也不遲。中尉,如果你們急著趕路的話,不妨就先走吧。”
站在車下的德軍中尉,聽完恩斯特的話只有,抬手向他敬了一個禮,轉身快步地走回了自己的部隊。過了沒多久,索科夫他們就看到幾百號德軍官兵,排著整齊的隊形從裝甲車旁走過。
看到敵人去遠了,果里亞吐出一口濁氣,如釋重負地對索科夫說道“謝天謝地,旅長同志,敵人終于走了,再這么和他們一起走下去的話,我真擔心會出事情。”
“恩斯特下士,干得不錯。”見恩斯特三言兩語就把敵人打發走了,索科夫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兩下,贊許地說“如果我們在天明之后,能與友軍順利會師,你當居首功。”
恩斯特對索科夫的稱贊,只是淡淡一笑,“旅長同志,舉手之勞而已。”
果里亞等索科夫重新坐下后,湊近他的耳邊低聲地說“旅長同志,恩斯特投誠有多嘗試時間了”
索科夫沒想到果里亞會忽然問起此事,在心里默算了一下,隨后壓低嗓門回答說“莫斯科城下的大反攻開始后不久,他就向我軍投誠了,到現在已經有九個月了。大尉同志,你問這家事情做什么”
“旅長同志,”果里亞快速地朝坐在不遠處的恩斯特瞥了一眼,隨后小聲地說“您不覺得他的軍銜太低了嗎”
經果里亞一提醒,索科夫才意識到恩斯特到目前為止,還是下士軍銜。雖說自己有晉升校級以下軍銜的權利,但由于恩斯特的身份敏感,如果要給他晉升軍銜,還必須得到別爾金和西多林的同意才行。他心里暗想,等完成這次的接應任務,一回到旅指揮部,就立即和別爾金他們商議,一定要為恩斯特晉升軍銜。
德軍的部隊雖然走遠了,但索科夫并沒有立即命令部隊出發,他知道戰士們走了大半夜,此刻一定很疲勞的,便果斷地命令所有人就地休息,抓緊時間睡覺,準備等天明以后再出發。
對于索科夫的這個決定,果里亞再次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旅長同志,上級不是命令我們在天明之后,和突破德軍防線的坦克旅匯合嗎要是您現在命令戰士們休息,我擔心在天明之后無法趕到指定的地點。”
“大尉同志,你沒看到戰士們都疲勞了嗎假如繼續趕路,等到天明時,他們就會變得疲憊不堪,如果發生戰斗的話,你覺得他們的體力能支撐得住”索科夫說完這番話之后,見果里亞還是一臉遲疑的樣子,便補充說“我是旅長,如果因為讓戰士們休息,而貽誤了戰機,上級要怪罪的話,一切責任由我來承擔。”
“好吧,旅長同志。”見索科夫的態度如此堅決,果里亞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都沒有用處了,便叫過了一名通訊兵,吩咐他說“立即到后面的部隊傳達我的命令,所有人原地休息,等天明之后再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