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廬陵公主翹起上半身,卻一把薅住喬師望的領口右衽,并令喬師望的額頭貼在自己的溫懷當中。
“駙馬真壞。”
“妾身的心意,駙馬知道妾身的溫存,駙馬可忘懷”
“若是駙馬懷疑,不妨再來驗驗貨,看妾身還是不是那東墻處子”
說著,廬陵公主背地里掀起嘴角,自認為這一番戲弄后,喬師望定不會再與自己多生嫌隙。
不多時,南昌公主并安平公主前來。
可是。
她們的到來。
并非是按照廬陵公主的意愿,姍姍來遲。
“九姐,韓公公剛才來過了。”
“說傳陛下口諭,讓駙馬和我們一同前往永寧門城樓。”
廬陵公主一怔
現在不過是寅時末,卯時初大臣早朝的時間還不到呢。
上城樓干什么
“說什么原因了嗎”
接著,安定公主李婉兒說道
“韓公公走得很急,說各路王公大臣怕是早到了。”
“喔九姐,韓公公說和駙馬有關”
聞言,廬陵公主又楞了。
關駙馬什么事情
難道昨夜薛將軍不治身亡了
沒道理啊。
就是薛將軍不治身亡,父皇就算龍威大怒,也不該叫我們去永寧門啊。
忽然,安定公主小步快踱,近身喬師望,只欠了嬌軀上半身,便一把揪起來駙馬。
“便宜他了,駙馬舒服嗎”
“駙馬,你一晚上胡天胡地,咱們只好秋后算賬了。”
說罷。
安定公主那深邃的星眸中,露出巧笑倩兮之美。
“還不起身。”
“駙馬,現在你榮升定國公,肩系駙馬爺,更該以朝廷社稷為重。”
“難道現在你,還在癡戀昨晚的快活么。”
情急下,喬師望猛一掀被褥,欲要下榻穿戴。
“走咱們這就去永寧門。”
忽然,喬師望眼之所及處,這腳踏上并無步履。
“公主們”
“昨夜我都干了什么我自己可是斷片了”
“這步履”
說著,喬師望瞥見自己的汗衫的確是亂得不像話,窘迫下,復又掩回來香褥,蓋了下肢。
“咯咯”
三位公主嫣然一笑,俱都捂著柔荑,半掩口鼻,霞飛醉紅。
由不得你定國公不信。
九姐果然還是將駙馬制服的服服帖帖。
剛進來,就晃見九姐使壞。
想必喬駙馬爺還真以為自己昨個是多么風流快活,纏綿床第。
如此,這秋后算賬,共挽鹿車的婚禮,九姐算是敲定了。
“駙馬我們這就服侍駙馬穿衣整帶。”
說著,廬陵公主半轉柔軀,只望兩位妹妹的眉目中遞去了擠眉弄眼,她們就深諳其意。
不一會兒,安定公主和南昌公主卻將廬陵公主平日里這女扮男裝的服侍,一并尋來,并欲供喬師望穿衣整帶。
喬師望瞧在眼里,窘迫非常。
“我自己不是有汗衫嗎”
“這汗衫怎么是素緞材質的,陰陽怪氣的,是要我換上”
話音剛落,南昌公主詭異地露出右頰酒窩。
駙馬可真是見多識廣,這素緞自然是得跟褻衣一個材質。
本來就不是你們臭男人的穿戴之衣。
九姐平日里女扮男裝,均是以它為貼身汗衫,給你換上了,不怕你今后揭穿我們方才的甜言蜜語。
不待喬師望推脫,三位公主巧捷萬端地為喬師望先寬衣解帶,邊裝成一副若無其事之貌,邊心頭撞鹿地小心著肌膚之親。
等妥善好后。
三位公主又在定國公腰佩間,系上璜玉一枚。
古有君子無故,玉不去身一說,意指男子該為行止節制,不可招蜂引蝶。
只這璜玉偏是反其道而行,意在指男子已經心有所屬之意。
喬師望看在眼里,知道這是她們三個公主的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