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個句后,對方秒回。
[這件事三言兩語說不太清楚,我這邊的情況很復雜,你要過來嗎]
[恩。]
[我派人去接你。]
孟居放下手機便開始收拾自己的隨身物品,帶著藥品,換一身干凈的休閑裝,讓自己看去氣色更好些。
在母親的許可下,他能順利地離開自家別墅,坐昀哥派來接人的私家車。
孟居一路都極其沉默,沒有費神去此行的終點,只盯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景物,疲憊完全無法入睡。
司機開著車在高速路晃蕩了幾個小時,在c市收費站口換行城市街道,幾分鐘的顛簸后,停在了一棟豪華莊園前。
下午的日光還未消退,孟居推開車門,入目即是一片屋檐裝飾在太陽照射下閃著刺眼的金色光芒。
即便建筑群富麗堂皇,待客正廳的氣氛卻尤為肅穆,因為這里正在舉辦著葬禮的告別儀式,顏色壓抑的黑白綢布高懸,讓人中狠狠的一顫。
孟居邁著機械的步子走進庭院,在來來往往吊唁的人群中穿梭。奇怪的是,這些賓客并非衛導的圈內大腕好友們,而是許多赫赫有名的政商名流和企業家。
“嘿,來這邊。”
惑然之間,孟居聽到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循著方向看去,是一個全套黑衣的年輕人正倚著墻壁站著。
青年思索片刻,從大腦記憶中搜尋出了嚴騫的名字。
印象中那個跋扈的小子此刻滿臉不情愿的表情,卻不敢表現得太放肆,擰著眉頭開口“慕昀讓我出來接你,他脫不開身。”
孟居無法言語,只漠然地打量他兩眼。
嚴騫發覺面前人的疑惑,開口反“他沒和說過我們是同姓遠親嗎”
題是你們倆好像不同姓。
孟居他說得更加茫然,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跟著他向里走。
寬敞的外廳整間于待客,偶爾有戴臂章的人前見禮,禮堂內素雅的花環黑體寫著本場葬禮主人的名字。
嚴衡。
他是
孟居的視線停留在這兩字片刻,耳畔適時響起嚴騫的聲音。
“這是影帝衛淮的本名。”
孟居蹙了蹙眉,自從衛導進入公眾視線就頂著藝名了,所以他的本名連自己這個鐵桿粉絲也是一次聽到。
記得之前霍燃提起過,嚴騫這家伙之所以囂張,是因為他背后的家族勢極其鼎盛。
c市嚴家是名副其實的巨型豪門,在娛樂圈,房產,體育各方面都有涉獵,幾乎掌控著本地商企的半壁江山。
昀哥說衛導是財閥家族的長子,為了初戀愛人和家里鬧翻,不原來竟也是嚴家人。
“他在那兒呢。”
嚴騫忽然開口的一句話打斷了孟居的思路,順著手指的方向抬眸,遠遠地瞧見慕昀高挑的身影立在綢布方桌前。
在他身邊還有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雖著素服也掩不住身的精貴氣。她只是臉色陰沉地站著,身材比慕昀矮小許多,卻不影響她仰頭教訓對方時的傲態。
“那是嚴先生的母親,慕昀的祖母。”
祖母的強勢性格,以及祖孫關系的緊張,一眼便可知。
孟居正擰眉思索間,遠處正聽訓的青年斜目發現了他的存在,點頭敷衍下數落,加快結束了與祖母的對話,刻意繞開人群拐到他的身邊。
幾日不見,雙方似是都瘦了一圈。
慕昀的臉原本溢滿了疲憊冷淡,在看到面前人的時候卻仿佛恢復了些許生機,漸漸朗起來。
他細細注視著面前人,因場合受限,沒辦法做出更親密的舉動,只有眸間杳邃深沉。
“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