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被他氣得有些牙癢,但又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無論她說什么,沈嘉喻都能四兩撥千斤一樣的、輕描淡寫地給她撥過去,溫淼索性也沒跟他多說,直接低下頭去,勾住他的脖子,張嘴就在他頸側用力咬了一口。
以實際行動分分鐘教會他怎么做人。
她用了力,咬得有些疼,明顯留了一個整齊的牙印出來,沈嘉喻低低“嘶”了一聲,溫淼抬頭,直起腰來,居高臨下地睨著他。
現在知道疼了
也不知道沈嘉喻是出于什么想法,并沒有推開她,只搭著她的腰,懶懶地往后面的沙發背上一靠,反而是看著她饒有興致地笑了。
溫淼“”
笑什么
沈嘉喻抬了抬手,指尖輕輕撫過頸側的牙印,終于慢條斯理地出聲了“這里衣服可遮不住。”
溫淼一臉狐疑地盯著他看。
就知道遮不住,所以才咬的啊。
但他這反應
怎么跟她預想中的不太一樣
沈嘉喻好像還挺有興致,說話還是輕輕悠悠的,是他那種慣有的散漫語調,只是多了幾分毫不掩飾的笑意“晚上舟爺問的話,我就說你咬的。”
“”
溫淼懵住了。
對不起,他倆的想法好像不太一樣。
沈嘉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溫淼是想著要將吻痕遮一遮的,但沈嘉喻完全不在意這些,他好像對她種草莓的這一行為表現得很是期待,并誠摯地希望她以后能多多益善。
甚至他還想去跟陳舟炫耀。
他似乎是就等著陳舟問那句話了。
見沈嘉喻的這個反應,溫淼是真心實意地困惑起來了,實在搞不懂他在想什么,索性也不去想了,手腳并用地從他身上爬了下來,滾到一邊之后,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腿“餓了。”
“想吃什么”沈嘉喻隨手系上腰繩,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都可以。”溫淼托著腦袋,非常好說話地道,“你隨便做,我不挑食。”
沈嘉喻洗手進了廚房。
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就在吧臺的后面,溫淼坐在沙發上,一抬頭就能看見沈嘉喻的身影。
她也沒閑著,起來把沙發上的小毯子和毛巾都收拾了一下,分開丟進了洗衣機里,又把剛才脫下來的睡衣也丟了進去,這才踩著拖鞋,慢慢悠悠地晃到了廚房里。
沈嘉喻聽到動靜,抬頭往這邊看了眼,并沒有沒說話,只是放下了手里的東西,過去打開冰箱,從里面拿了瓶純牛奶出來,擰開瓶蓋,遞到溫淼手里,而后又順手把她抱到了流理臺上,讓她坐好“不想在客廳的話就待這里吧,乖乖坐著,地上有水。”
“噢。”溫淼應得很乖。
流理臺是一米二的高度,溫淼坐在上面腳尖完全碰不到地面,乖巧只是一個假象,抱著牛奶喝了兩口之后,她百無聊賴地晃著懸空的小腿,歪頭盯著沈嘉喻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