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只是短促的發出了一聲慘叫,滿心滿眼都是自己失去的頭發。
成功拉開距離的西宮月急急剎住車,轉過身怒氣沖沖的罵道,“鬼叫什么,你們這幫社會的垃圾就是活”
锃光瓦亮的燈泡在午后的陽光下泛著溫潤的光澤,她被這幅突然的場景給驚到了,嘴里的狠話突然卡住,一時不知道該不該繼續說。
現在到她削別人頭發的時候了嗎
雖然還挺爽,效果也挺好,但她其實不是故意的不管了,他們追上來就應該會預料到這一點
狠下心的西宮月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筆,試圖趁著他們仍在慌亂中瞄準其中的人先下手為強。
在她抬起手臂、趁著這幫人還在發呆連揮幾下的時候,對面的三個跟蹤者也動了起來。
最年長的跟蹤者將手中的東西拋到了另一側,漆黑的泥潭沿著地面逐漸升起,另一側的人俯下了身、從腳踝的位置摸出了細長的鐵鏈,而應該是叫小山的家伙深吸了一口氣,朝著她直接沖了過來。
柔韌度較高的他扭出了一個常人難以匹敵的姿勢,閃躲開了深色的線條軌跡,卻在下一秒被游走在空氣中的彎曲墨線鉤住了衣服、發出一聲清脆的撕拉聲。
重心失衡,他踉蹌著停住腳步,驚慌失措的試圖向后逃離,卻沒料到越是掙扎,向上纏去的墨線游走的越快、撕裂的痕跡越大。
很快,他身上的衣服就變成了透風的漏腹裝,破破爛爛的掛在了身上,站在原地的樣子凄涼中透著無助。
其他兩人齊齊變了臉色,幾乎是以看變態的眼神震驚的注視著西宮月,“你你怎么毫無廉恥之心”
他們雖然是詛咒師,但都是正經人、只是想賺個小小信息差的錢,偶爾接一點其他的運輸貨物的單子,又不是盤星教那幫奇葩,是真的沒有這種光天化日不穿衣服的癖好啊
“不是,我、我沒有”西宮月也沒想到這招對著人用是如此、如此的無賴,掙扎了一下,握著筆的手動了動,試圖再進行一次攻擊證明一下自己。
但還沒等她繼續下一波,那三個人對視了一眼,轉過身奪路而逃。
見這些人二話不說直接跑路,西宮月拔腿就追,“你們別跑啊,不是要抓我嗎”
這幫人估計和釘崎野薔薇莫名消失的事情有所關聯,現在放他們跑掉無疑是扔掉了僅剩的線索。
而結合起可能會因為違反了保密條例被扣補助和之前拿到的津貼的事情,她就忍不住那種磅礴而出的怒火,跟在他們身后氣勢洶洶的追趕著。
她的隊友很寶貴的,她的錢也很寶貴的哇
乙游都超貴的,還要買周邊
“傻子才不跑,”其中一個人轉過頭罵她,刻意的引著她向更偏僻的地方跑去,“你懂點羞恥心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西宮月大喊,一邊在陌生的地方追著那幫詛咒師跑動,一邊揮著筆用力劃動,“說的你這種跟蹤高中生的很有羞恥心一樣”
由于對手跑動的很努力、她追趕的很艱難,又需要控制力度、不至于把人直接當場切開,西宮月劃出的痕跡偏移的有點劇烈,時不時就在衣服上、袖口上切出一道痕跡,有的直接順著縫隙割破皮膚流出血。
但是剩下的遮蓋面積確實在逐漸的減少,追逐的距離也在不斷縮短。
詛咒師們一邊跑一邊慘叫連連,跑跑停停整理衣服,抓著自己的碎布料向著某一個方向挪動,看起來場面簡直不能用混亂來形容。
西宮月一路追到了巷子深處,才意識到了似乎有哪里不太對勁。
這種狹長的昏暗小巷并不利于她的術式發揮作用,墨線筆的精準度也會因為視力問題受到干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