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有些心生不快,他略帶強硬地回復“你也并不比我年齡更大。”
“惠判斷善惡是依照過程還是結果呢”少女自顧自地自問自答著,“根據悠仁的說法,你因為私情不希望他立刻執行死刑,可是悠仁是兩面宿儺的容器,誰也沒法確定他能一直控制住,不是嗎從這件事來看,你似乎注重的是此前你和悠仁相處的過程,由此生出對悠仁認可的評判。”
“少年院事件因為要學學怎么寫咒術師的報告,所以從伊地知那借了你的報告觀摩,你的報告里雖然并未直言,但還是能夠從細微處看出你的觀點對于岡崎正此類有惡性不良記錄的污點人群,不值得耗費咒術師人力物力進行營救。但是,你對岡崎正也僅僅是通過現場公示情報進行了了解,從這看,你似乎又開始注重的是結果。”
“綜上,你只憑你初步的印象主觀地判定他人的善惡,善惡的尺度由你制定,而且是粘滯的。論及善與惡,你的思想是薄弱的。”
完全被看透了,完全被說中了。
伏黑惠的臉上掛著被逼入死胡同的表情,他本就被逼在狹縫,“你怎樣說都無所謂,我本來就不是什么正義的伙伴。”
“是呀是呀。咒術師也最好不要是正義的伙伴。”少女以一副頗為認可的樣子附和道。
她稍微拉遠了一些與他的距離,這讓伏黑惠稍稍松了一口氣。
少女再次從容地將皮球踢了回來。“如果是這樣的話,惠的話你對我的初步印象是善還是惡呢”
伏黑惠沉默不語。
“你也不確定呀。所以,才會問我嗎”花山院掩嘴輕笑,“お可愛いこと真是可愛啊”
“那你會給答案嗎”伏黑惠定定地看著花山院。
“我重結果勝過過程。”
少女依照之前的問題給出了鏡面的答案。
“我喜歡he勝過be。”
少女露出了真切的微笑。
“我討厭強制熱愛自由。”
少女斷然地說。
“這就是我的答案呢。”
真是狡猾的回答。
還是需要解謎。
伏黑惠心頭涌上一陣煩躁,“我會看著你的。”
如果花山院紬迷失了善惡,那就阻止她的滑坡,將她拉住。
少女只是歪了歪頭笑而不語。
“別做危險的事情”
“不許去找人殉情”
“不準干壞事”
“還有”
伏黑惠如同點燃了一長串相連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叮嚀囑咐著花山院,直到車站的廣播開始喊他的名字,催促乘客上車,他才戛然而止般啞了火。
關心的話語煙霧一般繚繞著花山院,她揶揄道“知道知道了,惠和國木田媽媽有的一拼了”
國木田媽媽這又是誰
伏黑惠有些迷惑。
但是,他的重點還是沒偏的。
對于花山院將他比做媽媽,伏黑惠臉色不太好看,手臂上起了些雞皮疙瘩。
他瞪了一眼花山院,“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