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經驗從哪來的自然還是各類文藝作品咯。
總之是個怎么都不討好的問題。
順平tt
我太難了jg
何況,順平莫名地不想少女討厭他、厭煩他。
現實永遠比小說更出乎意料。
少女沒有什么多余的反應。
“順平,放輕松一點。跟我說話不用那么拘謹,叫我紬就行了哦。”花山院的唇畔再度浮現出笑意。
緊接著,她公布了自己的身份,“我現在是咒靈哦。”
順平瞳孔地震jg
搞了半天,眼前的少女竟然連人也不是。
按照花山院的說法,咒靈生于人類的負面情緒,對人類只有惡意。
那花山院最開始殺過他一次也可以有解釋了,但是為什么還復活他呢他身上應該沒有什么值得被她利用的地方吧
少女的行動捉摸不透,順平實在摸不清她到底是蓄謀之下做這些事,還是心血來潮才這么干。
但平心而論,目前來說,少女的行為固然容易令人不憚以惡意揣度,但偏偏她又沒有真正實際傷害到他什么。
順平猶豫地問“紬小姐讓我當你的學生的話,是因為我是有咒術方面的才能嗎”
他從善如流的換了稱呼,但以往刻在骨子里帶著疏離的禮貌還是讓他選擇了「紬小姐」這樣的稱呼。
“有,但是又沒有。”
順平“”
這是什么奇怪說辭。
花山院耐心的解釋道“簡單來說,你本身就有高于完完全全普通人的咒力,體內也存在「術式」,但是你的大腦結構是徹徹底底的非術師結構,因此按照正常情況,你當不了咒術師。”
順平本還稍有些雀躍的心低落了下去,這個年段的少年誰沒幻想過哪一天自己突然有了異于常人的力量成為世界的中心呢
花山院慢悠悠地又給少年點燃起了希望,“不過,我可以改造順平的大腦結構,挖掘出你的咒術師資質,讓你能夠使用「術式」。”
順平有些驚奇,“這也可以做到”
“當然可以。”花山院這么說著就站起身坐到了他的身后,纖細的手湊到他的太陽穴的位置,少女細膩的手指所帶來的涼意,倒是平復了他有些緊張的心。
替換使用「術式卡牌無為轉變」。
“專心感受咒力的流動,記住那種感覺。”
順平照著吩咐,閉眼感受他體內咒力的流動,逐步體會著「術式」仿佛被從深海中的巨大冰層挖掘而出的感覺。
他仿佛墜入了一片幽暗的海水中,萬籟俱寂,黑天墨地,但他并沒有一點寒冷的感覺,相反這里仿佛是鯨魚的溫熱食袋,有炙熱導致的缺氧感,憋悶十足。但很快,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攀上了他的身體,這雙手冰冷不已,但也是這雙手拉著他擺脫了茫然的處境,帶著他向著某個方向游去,然后,他見到了萬千幽藍色的月亮碎片像銀河一般奔他而來,銀藍色的磷光靜靜閃爍著,點綴了單調的黑暗,近了他發現那是一蓬蓬的水母,像是舒展開放的小傘。
溶溶的月光逐漸淹沒了他。
很不可思議,有一種舒服暢快的感覺,好像在充滿黏稠汗水里的夏季里口干舌燥時,乍然有一瓶冰鎮酸梅湯遞過來,喝下去的同時,還有一陣穿樹而來涼爽的風。
這種感覺,在花山院放下她的手時結束了,順平竟生出一些悵然若失的感覺。
花山院的神情十分平靜,平靜的讓人看不出她的所思所想,就像藍花楹一般沉靜淡漠。這讓順平本因獲得了奇特力量的欣喜心情迅速淡了下來,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好似被驟然掐住了喉嚨,難以咽氣。順平又開始惴惴不安了起來。在花山院面前,順平覺得自己完全就像一只草食動物,以往潛藏于心的傲慢都已經在獵人的槍聲響起后蕩然無存,但他又并非真的完全恐懼蛛網上綺麗的絡新婦,反而被這少女迷人又危險的姿態所吸引。
“你的術式是「毒」,順平可以自己給這個「術式」取一個名字,隨便什么都行。你可以召喚水母式神,式神的觸手可以分泌咒力精制的毒,毒性強弱、式神尺度、強度等都可以通過調節咒力自行調整”
花山院十分細致地向順平講解了他的「術式」使用與開發的方式。
末了,少女語氣極為平淡的一句話,卻讓順平如墜冰窟。
“是很平庸的「術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