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用手指捏著眉骨,深深嘆了口氣,他擯退了屋內的下屬,而后以大方自然的坦誠語氣說了起來,“太宰君將花山院小姐和伏黑君卷入我們afia和其他組織的斗爭之中,實在是我始料未及的,呈上來的計劃原案中并沒有涉及二位,應該是太宰君靈光一閃做下的決定,他就是這般飄忽不定的人物。”
接下來是取信的重頭戲,考慮到五條悟具備傳說中的「六眼」和對方在咒術界的超然地位,森沉吟了一下,仿佛有些艱難而誠懇的透露自己的秘密,“不瞞兩位,金發的女孩子是愛麗絲,是我的「自律型人形異能」,13日的時候,我本是想派愛麗絲去找伏黑君和花山院小姐就太宰君的事情為你們賠禮道歉的,只是未曾想伏黑君竟走的如此急,就只見到了花山院小姐。”
“花山院小姐的話性格倒是挺特立獨行的,”似乎是斟酌了很久,面色有些古怪的森鷗外才找到了這么一個委婉的詞,“她似乎很喜歡我給愛麗絲買的衣服,嗯就帶著愛麗絲去了酒店,直接拿走了愛麗絲的衣服。”
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搶呢該叫拿
伏黑惠“”
什么拿以花山院的行事作風,怕不是直接上手扒了人家小女孩的衣服
惠簡直要捂臉了,毀滅吧,他突然感覺沒臉質問別人了。
花山院這么不做人,哪天被人埋了都是正常的。
五條悟“”
喲,行啊,這做事頂有一套啊,比得上當年的他了。
不,是青出于藍勝于藍。
即使是dk時期的他,也做不出搶小蘿莉的衣服這種事情。
“咳,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但是既然事關五條君的學生,那我也一一道來好了。”形勢反轉,森鷗外反而倒成為了苦主一般,“花山院小姐滯留橫濱的時日,是afia和另一個組織的斗爭白熱化時期,太宰君的一位好友壯烈犧牲在戰斗前線,他因此對怨懟我正是我的人力調度安排造成了他友人的死亡,因此他為這事叛逃了。”
“afia是不能容忍叛徒的組織,如果是中底層成員,他的結局只有死亡一途”
五條悟也清楚這一點,還是極其殘忍的死亡。港口黑手黨對叛徒的處理方式有一套嚴格殘酷的規則,讓叛徒咬住石階,從后方踢其后腦,下顎受到巨大的沖擊會導致牙齒在這種暴力情形下脫落,反反復復,不斷折磨人,待人只剩一口氣時,再將其翻過身來,對準胸膛連開三槍解決。
不過,這也是中底層成員,到了五大干部這個位置,那可卻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種位置可能會有人去篡奪首領之位,結局也無非成王敗寇,卻從未有過太宰治這種往外叛逃的情況。結合太宰治的干部身份,以及森鷗外的言語、態度來看,他并不希望太宰治真的按照那種處刑方式死亡。
“擺在太宰君面前只有兩個選擇死亡,或是他回心轉意回到組織,以功抵過。他是我的學生,我更期待第二條路,但若是迫不得已,我也無只能按規章制度辦事。太宰君叛逃之后,花山院小姐常與他一起相處,這也讓我很是苦惱,也怕派出手下追捕會殃及花山院小姐。因此,我也并未第一時間追究太宰君的罪責。”
這言外之意就是太宰叛逃了,而你學生還和他廝混在一起,我甚至因為不想波及你學生沒有第一時間處理,你學生處于薛定諤的掛掉狀態這件事雨我無瓜。
“誰曾想,花山院小姐后來竟然遇上了這等事”森搖了搖頭,輕嘆了口氣,轉而又繼續說道“只是我覺得,「眼見方為的,傳言未必真」,我從警方那也了解到,現場并沒有花山院小姐的尸體,關于花山院小姐死亡的傳聞,憑據也不過是當時處理酒店另一宗案件的偵探用頭拍攝得到的不完全視頻。太宰君素來喜愛頑鬧尋開心,興許此事只是一樁惡作劇。”
“森首領的意思我也明白”對于森鷗外可算誠懇的解釋,五條悟無動于衷,甚至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語氣說著邏輯上蠻不講理的話,“但是太宰治既然是你們afia的干部,那么我學生的失蹤,afia總還是得負責吧”
森有些頭疼地強調,“花山院小姐失蹤的時候,太宰君已經不在afia了,那時他的干部之位不過是過去式了。”
“那你家的愛麗絲”
“”
五條悟依舊不依不撓,這說不上是唇槍舌劍,純粹就是讓人炸裂的杠精。
森鷗外一度殺心漸起,只覺得曾經的太宰都沒這么惹人嫌,他甚至開始思考自家的最強戰力中也能否與咒術最強一戰。
良好的修養、深沉的城府、極度的理智還是讓森鷗外按下了心中的負面情緒,不動聲色地應對著五條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