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到明嬈像是看到了救星,遠遠地對著明嬈揖手行禮,孟久知苦著臉指了指屋里,嘆了口氣,又抱了抱拳求對方快去哄哄。
他不敢說話,生怕一個不小心又惹到屋里的人。
明嬈嘆了口氣,點點頭。
管家和孟久知匆匆離開,明嬈推門進去。
哄人是不存在的,絕不可能,她來是沒收虞硯小金庫的。
明嬈以為收了他的錢他會冷臉,沒想到一抬頭看到的是男人如沐春風的笑臉。
明嬈“你身體不舒服嗎”
虞硯笑著搖頭,死皮賴臉地湊上去把人抱住,滿足地喟嘆“嬈嬈對我好。”
明嬈
哪里看出來的好
虞硯別是跟唐慕顏一樣,多少有點受虐傾向的愛好吧
她驚悚地看著他,“你這么高興作甚我是收你的錢,不是給你錢。”
虞硯點點頭,“我聽涼州城里的那些夫人說,她們也會沒收丈夫私藏的錢,說是男人沒了錢就會老實,我深以為然。”
明嬈一直對他十分放心,錢更是隨他取用,虞硯原本聽完李夫人的話后還郁悶了一會,他只在心里安慰自己,嬈嬈是信任他,并非不愛他。
眼下可好了,嬈嬈也開始對他實施“管教”。在虞硯的認知里,他們這樣親密的關系中,“管教”意味著愛,她管他越嚴格,就是越愛他的表現。
這滋味,甚好。
如此看來,今日出這一趟門可謂是一箭雙雕。不僅今后不會有煩人的家伙來他面前礙眼,還叫嬈嬈更在乎他,甚好。
明嬈“”
她此時此刻覺得,虞硯與唐慕顏說不準還真是同一類人。
她試探著,抬手打了虞硯一巴掌,力道很輕,像是春風拂面。
男人愣了一下,他鳳眸輕輕眨了下,有些茫然,似是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何突然挨打。
就在明嬈以為他要蹙眉的時候,他展露了笑顏。
虞硯握住她的手,攤平手掌,往自己臉上又招呼了一下。
啪
應該依舊不是很疼,明嬈的手心沒什么感覺,但虞硯卻滿足地瞇了下眼睛。
他眼里又流露出許久不見的狂熱和癡戀。
“嬈嬈,再打一下。”
明嬈“”
證實了,虞硯還是有點毛病。
陳琬柔死了,他與過去和解,往事已經隨風而去,但他還是原來那個他。
行為舉止總是讓人匪夷所思,偶爾像個正常人,偶爾又像個精神錯亂的瘋子。
喜歡的事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滿足的點也叫人難以捉摸。
明嬈嘆了口氣,無奈道“每日給你留十兩銀子,若是沒花,轉日就不給你了。”
“嗯,好。”
“有什么必須用錢的地方,可以向孟將軍要,我把錢給他,以備你不時之需。”
虞硯一聽這中間怎么還有孟久知摻和,心里頓生不悅,但見明嬈堅持,怕她生氣,只能咽下那點醋意,壓制住那股不講道理的占有欲。
他委屈巴巴地把頭靠在女孩的頸間,“好吧,聽你的。”
他側頭看了她一眼,又補充道“錢要我給孟久知,你看著。”
明嬈哭笑不得,“行。”
解決了錢的事情,明嬈的氣散了大半。
“你若是不知悔改、大手大腳,我就還把你關在書房里,不準你進房睡覺。”
“我”
明嬈想起來虞硯的行事風格,又威脅道“你要是再敢把門砍了,我就再也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