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好端端的嗎還臥病在床。
那位女官神色已然不悅,幾步上前,話語輕柔的道“聽說公子身體不適,怎么我沒有瞧得公子神色有半分不妥”
崔鈺曬著太陽,懶散地道“我戴著帷帽,你能瞧得我的神色”
女官一噎,又勉強笑道“那公子準備走了嗎”
“走走去哪里”
女官笑容收斂,“自然是去王府。”
“身體抱恙,不去。”
聽到崔鈺這么干脆的回絕,女官的笑容消失,“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別怪我了。”
身后的侍從聞令上前準備扣住崔鈺的手,崔鈺旋身躲開,風鼓蕩間忽然刮起了她頭上的帷布。
女官驚恐地瞪大眼,連忙退開來,“你莫不是得了疫病”
崔鈺摸了摸臉,蹙眉道“別亂說,只是長了普通痱子罷了。”
普通痱子需要這樣遮遮掩掩
女官謹慎地退開幾步,收斂神色欠身一禮,“既然公子身體有恙,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還請公子安心養病。”
說著便逃一樣地退開。
崔鈺見她離去,便朝崔老爺走去,“爹,我今日想出城。”
崔老爺一看崔鈺過來“嗚哇”一聲跳出三米遠,嚷嚷道“你別過來,站在原地說話”
崔鈺停住腳步“”
崔老爺雙手抱住自己,“你這是怎么回事”
崔鈺嘆息“假的,都是胭脂涂弄的。”
崔老爺繼續謹慎的盯著她。
崔鈺只好道“我已經將我快要病死的消息傳出去了,今日起我要去蜀地采鹽,順便躲一陣子。”
她爹納悶道“哪有人傳自己病死的謠言的。”
“權宜之計。”
崔老爺問“你今日打算什么時候出城”
“晚上吧。”
崔老爺“那時城門早關了,你準備怎么出”
崔鈺道:“就爬墻吧。”
“”
亥時。
崔鈺從暗處走出,手上牽著長索,長索的盡頭連著五指鋼爪,爪牙尖利,在夜色里閃著锃亮銳意的微光。
她甩了甩繩索,抬起眼來,微微瞇眸,目光定在墻頭上。
崔鈺曾向當地縣府申請的出城文書全都被扣了下來,去問縣長官原因,他老人家也支支吾吾地不肯說明白。
本來想直接賄賂官兵出城,誰知道之前守城的侍衛全都換了一批人,鐵面無私,沒有出城文書與通牒堅決不給出城。
崔鈺很明顯就感覺到自己被人針對了。
淦
雖說法力受限,但是身手還是在的,崔鈺將鋼爪往墻頭迅猛一甩,聽到其穩穩扣在墻上的聲音后,又拽了拽繩索。
挺牢的。
按動機括,長索收縮,崔鈺腳尖點在墻壁上,隨著繩索的縮動躍上城墻,在反拽著它翻過城墻,輕飄飄地躍下。
腳踩到實地上,崔鈺將長索收回,系好包袱剛往前幾步,周身的黑暗驀地被火光照亮。
崔鈺感覺頭頂悶得一響。
接著青帷馬車緩緩駛動,繞過枝林,到了崔鈺的面前“吱呀”一聲停下。
緊接著,里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崔家當家的,不是要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