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一邊頷首,一邊扣住莫驚春的腳將人拖了回來,笑吟吟地說道“方才是夫子服侍寡人,眼下,也該輪到寡人服侍夫子才是。”
不知為何,聽著陛下這話,莫驚春卻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陛下,不必”
“要得。”
正始帝故意拖長著聲音,強硬地將莫驚春擁在懷里。
“夫子不會以為,方才那幾次,便合算了吧”
莫驚春僵住,聽著陛下不懷好意地說道“寡人本來以為,在老太醫的耳提面命下,有些事,還是要節制的好。可是如今看來,夫子卻是比寡人還要想念得很”
“胡言”
莫驚春忍不住道。
可正始帝卻是不依不饒,捉著莫驚春不放,結果墨痕他們在院外,直到一二個時辰后,那屋里才叫了水。
不只是水,還有姍姍來遲的飯食。
起初,確實是莫驚春的欲望難填。
他不是個貪欲的人。
莫驚春只是想借由著這一回,讓自己清楚地意識到,正始帝還活著這個事實。
自從正始帝出事以來,那些無形的壓力除了朝政帶來外,還有帝王當真可能死去的后怕。
莫驚春畏懼著帝王的死亡。
這份畏懼,一開始,只是為了任務,是為了朝政,也是為了天下太平。可時日漸久,卻已再說不清楚,那復雜的情感中,究竟混雜著多少東西。不管是愛也好,是恨也罷,莫驚春再也無法將自己獨自抽離在外。
或許是從他意識到,自己當真愛上正始帝開始。
他清醒地知道,這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只是正始帝的身份,也因著他的瘋狂。
這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有多少次,莫驚春聽到自己的聲音在心里唾罵,訓斥著自己的愚蠢。
愚蠢。
他倦怠地閉上眼,忍不住嘆息。
非常,非常愚蠢。
“夫子在想什么”
正始帝正坐在他的身后,有點不太熟練地給莫驚春洗頭。
他調和著水的溫度,慢慢澆濕在莫驚春的頭發上,“再胡思亂想,寡人可要不留情了。”
莫驚春下意識顫了顫,“還能,不留情到哪里去”
他都快要被正始帝逼瘋了。
正始帝慢悠悠說道“夫子這樣可不好,是你自己招惹的,怎可半途而廢”
莫驚春“”什么叫半途而廢
做到后半夜
那怕不是得直接死了。
莫驚春閉著眼,讓陛下一點點清洗,意識就有些模糊了。
等他猛地醒來,便是出了湯泉,往正院走的時候。莫驚春愣神了一會,掙扎著想要下來,“您身上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