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無奈搖頭,“話不是這么說,皇帝,你既然想要這么走下去,那總歸要承擔一些風言風語。”
不管是正始帝如此,莫驚春也是如此。
正始帝嗤之以鼻,攤手說道“我倒是不在乎他們提及我,不過,這些污言穢語中,卻獨獨夫子在受難,這未免有些不公。”收回來的手指摩挲了下唇。
帝王的唇,今日也比往日要紅一些。
太后疑惑地看了眼正始帝,像是覺得陛下話里有話。
“這不是常理嗎這天下世間本來就沒有公平事,不管是男女間如此,上下也是如此。皇帝既然為陛下,更是天下共主,不管什么權勢錢財,名義上都是歸屬于你。如果你只是好色,那在世人看來,也是理所應當。可要是你看中了旁人,更是有了別的念想,那可真是要了命去陛下,既要離經背道,便要承擔相應的壞事。”
只是這一次,太后沒再提及莫驚春。
在經過了數年的時間來接納,太后不得不承認,如果在這樁事上,要找一個受害者的話,那絕不可能是正始帝。盡管在太后的心中,正始帝是千般好,可這缺陷,也并非不存在。
莫驚春是正始帝自己千求萬求回來的,會如此上心,也是正常。
太后嘆息著說道“若是在之前,也未必有人會聯想到你們的關系。只可惜,皇帝出事后,莫驚春的動作,還有你在出事前的表態,都讓莫驚春獲得太多太多的權力,別的且不說,許首輔肯定是看明白了。”
他甚至無需魏王那樣的刺探,也肯定心知肚明。
正始帝懶洋洋地說道“許伯衡那老東西要知道早就知道了,也不必等到現在。”
誠如太后所說,這幾個月,坊間傳言莫驚春和正始帝的關系那些亂七八糟的說法確實喧囂至上。只不過還未流傳廣,就紛紛被正始帝給壓制住了。只不過這種東西就像是草原上按不住的野火,按住一撮,另一小撮便會冒出來,層出不窮。
太后無奈搖頭,看著正始帝總在捏著他腰間佩戴的那個小球,想了想,“皇帝可是有什么心事”
皇帝昨夜出宮的消息,她是知道的。
陛下出宮去,一整夜都沒有回來,然后回來了,除了去換個衣裳,就直奔永壽宮而來,這其中若是無事,那才叫奇怪。
可是陛下從來都是有話直說,如這種猶豫遲疑的姿態,卻是少有。
正始帝嘆了口氣,將腦袋壓在太后的膝蓋上,慢吞吞地說道“母后,寡人可真是貪得無厭。”
太后好笑地說道“皇帝又不是第一日知道自己的本性。”
正始帝惡劣地勾起嘴角,“可是眼下寡人又不滿足了。”
他回想起昨夜的夫子。
莫驚春昏睡過去,而正始帝用指腹磨蹭著他的眉眼。
尤其是眉角,微沉的力道一下下,像是執意要給那處染上鮮艷的粉紅,仿佛那樣,就足夠增添更多的艷麗。
他本是想讓莫驚春好好休息,但凝神看得久了,終究還是忍不住俯下身去吞噬掠奪了莫驚春的呼吸,壓迫著將舌頭伸了進去,幾乎掃蕩了全部的甘甜。
被吮吸走的空氣,讓得昏迷的莫驚春不是沒有抗拒,但那時候已經迷迷糊糊,顯然無法阻止帝王的動作。直到莫驚春覺得難受,麻得涎液要滴下來的時候,正始帝才不情不愿地直起身,大拇指撫上夫子的唇角,用力地將那點水光給擦去。
莫驚春那時候已經沒有太多的記憶,只迷迷糊糊地昏睡過去,再起不來。
太后捏了捏眉心,然后又捏了捏鼻根。
盡管正始帝是在皇帝的身邊長大,可也是和太后勾心斗角咳,斗爭過來的。太后聽著正始帝黏黏糊糊,跟只大貓一般的聲音,就猜出了皇帝怕是有小心思。
只是這小心思,她怕是有些受不住。
等到太后給自己做足了心理預期后,她才嘆了口氣,“說吧,皇帝又要折騰什么”
正始帝嘀嘀咕咕,“這怎能算是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