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去湯泉更好,還能給莫驚春放松下,可是如今坐在邊上的正始帝卻覺得,要是真的將莫驚春抱過去的話,如今這軟綿綿的夫子,怕是要在湯泉內徹底化掉吧
即便是叫了熱水,但對莫驚春來說,還是煎熬。
每一個觸碰,都會引起他的反應。
他的眼睛紅腫得要命,像是接連不斷的哭泣已經染紅了的眼角,嘴角有點破皮,手指上密布著恐怖的咬痕正始帝巡視了一遍,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沒有一點好心腸。
正始帝心里沒有愧疚。
只有滿足的余韻繚繞在心頭。
他舔了舔嘴角,吃痛地搖了搖頭。
將莫驚春收拾好后,正始帝抱著他上了床,趴在他的身上聞了聞,沒有再聞到屬于自己的氣息,這讓帝王有些蠢蠢欲動,還想再烙印下什么痕跡來,可是看著夫子被褥下赤裸身體的紅痕,那青的紅的痕跡,就像是剛剛經歷了一場暴虐的帝王蹙了蹙眉,還是壓下了心頭的念想,將被褥的一角塞住,然后打量著莫驚春在睡夢中的模樣。
或許是在睡著前,剛經歷過一番折磨,莫驚春的鼻頭紅紅的,眼角也是紅紅的,嘴角更是紅得不像話,仿佛剛剛涂抹上大紅的胭脂,艷麗非常。
他睡得很沉,不管正始帝在身旁再做什么,都引不起夫子的任何反應。
正始帝知道,他累壞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昨天晚上,夫子剛狠狠地往這里揍了一拳,想必現在已經變得淤青。如今摸著,還有點疼。
他們結結實實打了一架,就像是搏斗的野獸,莫驚春沒那么容易屈服,尤其是正始帝還是用那樣強迫屈辱的方式將他帶離莫府,在帝王將小人偶從嘴里吐出來,然后放入早就已經準備好的水盆時,莫驚春就已經從被褥下揮出毫不猶豫的一拳。
即便因為那詭奇,瘋狂的感覺還殘留在莫驚春身上,讓他的動作顯得僵硬而搖晃,但他還是結實地擊中了正始帝的腰腹。
用拳頭,用腳,用嘴巴,兩人滾在地上,打得毫不留情。
最終,正始帝將莫驚春壓在地上,狠狠地咬住他,就像是雄獸釘住雌獸那般死死地將莫驚春釘住,咬得他的后脖頸鮮血淋漓。
被壓抑過頭的惡獸,有時候,在分不清楚食欲和愛火時,也會做得有些過分,難以收手。正始帝手段盡出,邪惡的,瘋狂的,毫不留情的舉動,再加上小人偶這個把柄,當真是淫邪到了極致,讓莫驚春禁不住那樣的手腕,幾次險些暈厥過去,卻又被那瘋狂的觸感再拖回來。
就像是套在脖子上的韁繩,猛地一拽,就不得不回頭。
正始帝起身,捏了捏眼角,刺痛的感覺讓他咧咧嘴,像是吃痛,卻又是扭曲一個古怪狂熱的微笑。
他再看了眼昏睡的莫驚春,邁步往外。
在正始帝打開門的時候,緊閉的屋門,也隨之將那些原本牢牢鎖在屋內的古怪氣息散了出去。混雜著血味,腥膻味,甜膩的濃香泄露出了少許蹤跡。
立在門外的劉昊像是什么都沒有覺察到。
在一刻鐘前,正院內都是空無一人的,也不知道劉昊究竟是怎么揣摩上意,就那么湊巧,在帝王需要的時候出現在門外。
只是劉昊再是體貼上意,都沒有料到他會看到正始帝這帶著黑眼圈的模樣不,叫黑眼圈或許有些不太妥當,應該稱之為青眼圈。
這和有些時候會出現在帝王嘴角的淤青,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劉昊不著痕跡地抽了抽鼻子,看來昨夜兩位異常激烈。
但從正始帝這臉上的青眼圈,不難看出來,在衣裳遮蓋住的地方,怕是還有其他的傷勢。
劉昊在心里默默備注,許是要叫老太醫過來一趟。
就聽正始帝開口說道,“劉昊,去備馬車,寡人要回宮一趟。”
他穿著身上那件布滿褶皺的長袍,坦坦蕩蕩地走了出來,大拇指摸了摸唇角,像是摸到了破皮的地方嘶了一聲,漫不經意地說道“還有,在寡人回來前,不許夫子離開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