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這等婚前的交往,若是往后結親,那自然是皆大歡喜。可若是遇到了曹劉這樣的那女方的聲名,就未必好得起來。
陳文秀蹙眉,“可這事,只有你和你家中知道,只消不外傳,應該是不會”
鄭云秀苦笑著打斷了陳文秀的話,“曹劉多情,他看似與我交好,實際上,他私下,還有焦明香,康雨佳她們幾個如今他們已死,別的話,我再說也不合適。但是我父親以為,可以借著我釣出些什么來,而且,在他看來,有過這樣的交往,便已經是殘花敗柳”
“等等,”陳文秀擺了擺手,臉色嚴肅起來,“你們不是沒有怎說這樣的話”
鄭云秀沒想到陳文秀在乎的點是這個,登時臉色脹紅,結巴地說道“那,那的確,可是這規矩”
陳文秀最是不喜這個,且她在鄭云秀開口前,就已經有些后悔。她知道自己的麻煩事,有時候就是容易心軟,還是在一些世人覺得平常,她自己卻看不過眼的地方心軟。正如她清楚鄭云秀的身份,再加上曹劉和焦明香被點出來后,照理說,陳文秀應該清楚這得是多大的麻煩,可是她猶豫了許久,還是沒有將鄭云秀趕出去。
“完了。”
她飄魂似的從廳中走了出來,往前院飄了過去,“你們兩個,怎么不阻止我呀”她嗚嗚地說道,有些絕望。
柳紅淡定地說道“您才是主子。”
柳葉則是說道“她有所隱瞞,但是剛才說的話,應該是真的。”
陳文秀也清楚。
正是因為她清楚這是真的,所以她才沒辦法就這么將人推出去,如果明天這人就真的死了,那陳文秀肯定會覺得是被自己害死的。
“啊啊,你怎么這么圣母”
陳文秀一巴掌將自己拍醒,自言自語地說道。
“罷了罷了,就當學習莫尚書。”
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柳紅柳葉早就習慣了。
陳文秀的思緒一貫跳脫,有時候能從天南說到地北,而且這些嶄新的詞匯,對她們來說,也是值得記錄的事情。
柳葉笑著說道“您怎么突然想起莫尚書”
陳文秀倦倦地說道“當初如果不是莫尚書在的話,按著陛下的想法,怕是要直接咔嚓了我,哪會手下留情等下,鄭云秀此事和曹劉有關,又事關鄭家,那不如”她忽而精神過來,想來一招禍水東引呸,不是,借花獻佛等下,好像不是這么用的,不管了,她蹙眉思索起來,如何和莫尚書搭上線,又不會惹來陛下那醋壇子的注意呢
今日墨痕的前來,就讓陳文秀很滿意。
這可剛剛好,又不會挑動正始帝敏感的神經。
她可算是怕極了這個亂吃飛醋的狗皇帝。
得虧這個狗皇帝再怎么狗,他還是能聽得進去莫驚春的人話,不然,哪怕是危在旦夕,陳文秀都要沖著莫驚春大喊兩個字,“快逃”
等墨痕了解完事情離開后,陳文秀哼著無名的歌曲往后走,她在穿過后院的時候,遇到了無所事事的鄭云秀。
她駐足站在那里,像是在看著后院的假山,又像是在等著陳文秀。
陳文秀揚眉,主動走了過來,“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