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驚春是不是想打他不知道,但是莫驚春開始忙起來,倒是真的。
在公冶啟宣布了登基這個大計后,莫驚春的反應是選擇出宮。
公冶啟
莫驚春非常誠懇地說道“殿下,登基乃是一朝的大事。您覺得,在這個時候,臣身為戶部侍郎,難道可以置身事外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莫驚春發誓,戶部內肯定要急得跳腳。
公冶啟沉默了片刻,還是將好不容易逮回來的莫驚春給放走了。
劉昊溜溜達達跟過來的時候,方才發現,只剩下自家主子一個人,可是莫驚春卻不見了蹤影。
劉昊試探著問道“殿下,莫侍郎呢”
公冶啟慢吞吞地說道“孤怎么覺得,虧了”
劉昊一臉茫然,顯然是不知道公冶啟在說什么,但是緊接著,宮中的事宜,就已經忙得劉昊團團轉,壓根沒有心情去思考這個。
太子殿下登基一事,霎時間牽一發而動全身,這其中,忙得最是焦頭爛額的,當然是禮部,其次是戶部。再有其他如宗正寺之類的衙司,都為太子殿下想一出是一出而感到頭疼。
可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不敢說什么。
畢竟東宮可以莫名拖著登基的大事整整三個多月,如今這最是要緊的,還是得趕忙將這事情給辦成了。
莫驚春忙得這兩三日都沒來得及回去莫府,挨到正日子那天,莫驚春匆匆換過朝服,天還沒亮就出門。
看得出來,禮部是早就有所準備,硬是在這短短三日內將事情給辦了下來,大典上,一應的禮儀流程那是井井有條,完全看不出來這是在幾日內趕出來的模樣,宮樂渺渺,日出東方之際,公冶啟立在高臺上,宣告了新一任帝王的登基。
忙碌到此,便是為了這最后的終結。
莫驚春本該感到松了一口氣,可實際上,他卻是沒有。
非但是沒有,莫驚春的眉頭逐漸皺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地摸了摸袖口,確保香囊還藏在里面后,又下意識地看向還站在高臺上的公冶啟。
莫驚春開始意識到,自己究竟是什么倒霉蛋了。
徐素梅所說的問題,一點點在莫驚春的身上顯露。莫驚春攥緊了袖口里的香囊,手指靈巧地扯開了內里的系帶,然后用指尖捻著一些粉末涂在了他的袖口和手腕上。在所有人的視線都還停留在高臺上的時候,莫驚春這個動作相對于他的位置,倒是隱晦而難以覺察。
可是對于站在高臺上的人來說,其實是一清二楚的。
得以出席的人眾多,唯獨四品以上的官員才能靠得更近一點,這樣的距離,也足夠新皇看得清楚,莫驚春偷偷摸摸的小動作。
當新皇看到莫驚春的手指狀似無意地摸上后脖頸的時候,他轉而看向站在邊上的劉昊,抬手將他給叫了過來。
等這個簡短的小插曲結束后,新皇才繼續著剩下的儀式。
這對公冶啟來說,已是一種難得的隱忍。
畢竟新皇平生最是不喜歡的便是循規蹈矩,這樣刻板的規矩,讓他的眉間透著隱隱的不耐,就好像他的脾氣有些失控般。那近來一直收斂得不錯的信香逐漸溢散開來,最靠近的宿衛們一聞到那淡淡的血氣,便忍不住心中一凜。
糟糕,殿下陛下這氣息,怎么聞起來有點暴躁
而底下,誰也沒留神,有誰在其中消失了。
倒是袁鶴鳴不經意地在官員們中掃了一圈,卻驀然發現,原著莫驚春的地方,卻是沒了人,被另外一個看著沒啥印象的男人給頂替了位置。
莫驚春去了哪里
這是個好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