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柳存劍還待說話,卻猛地被公冶啟的抬手止住。
一雙戾目遙望著莫驚春,眼底藏著興味。
太靜了。
在所有喧嘩的人聲停下后,莫驚春油然而生一種恐慌感。
這不是他的情緒,是尾巴的惶恐。
有什么血脈壓制的存在正盤踞在附近。
莫驚春的呼吸沉了下來,他許久沒再這么肅穆過,連同著呼吸一并都壓得極緩,耳朵敏銳地捕捉一切細微動靜,仿佛有一道多出來的呼吸聲
他驀地抬頭,銳利看向十步開外的一棵大樹。
樹上不知何時赫然趴著一只雪白大蟲
它的身子俯下,爪子微收,卻按在樹干,有種蓄勢待發之感。莫驚春在瞥見這只大蟲時,搭在弓上的手指已經下意識動作起來,仿佛這套動作已經刻入骨髓,如同行云流水般地彈射出去,那支箭如流矢劃過半空,狠狠地貫入白虎的腰腹。
虎嘯沖天,痛苦的獸吼驚擾了附近的一切生物,那些矯健的獵物狂逃,壓根沒有給人守株等待的機會。
原本蹲守在樹上,正待一擊斃命咬死下面幾個人的白虎撲了下來,直直奔著莫驚春而來。
莫驚春腳跟敲在馬腹,這匹軍中馬雖然瑟瑟發抖,卻撐起了逃命的方向。在莫驚春死命拽著韁繩控制著時,一人一馬一虎朝著深處奔去。
公冶啟的臉色驟冷,“愣著作甚,還不快跟上”他的速度并不慢,只是落了后勢,一下子就丟了發狂逃命的馬的蹤跡,得虧痕跡分明,并不難尋。
柳存劍“莫太傅這一手但是他冒然傷虎作甚”他與數個郎君緊跟其后,毫無懼色。
他的聲音在風里撕扯,變得模糊不清。
公冶啟冷冰冰地說道“那大蟲盯得是孤。”
此處如此喧囂,大蟲卻能憑借皮毛顏色固守樹上,毫無半點聲息地蹲守,方才那樹與他的距離,只在十數步之間,若是再往前半寸,那大蟲一撲直下,豈不是輕而易舉不論是鎖喉還是碎脊,皆是大蟲的拿手本事。
大蟲記仇,怕是與先前那只是一家。
本來被盯上的是公冶啟,可莫驚春那箭穿刺了大蟲的腹部,直接引發了獸類的兇性。
眼下,若只他一人,焉能活命
作者有話要說大蟲嘿,我來了。
莫驚春這套路是不是有點眼熟
尾巴,尾巴,可憐的尾巴想rua
以為這章能寫到兩人共處,可惡
套路,什么套路,都是為了讓你們“友好相處”的套路b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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