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陛下眼里看起來是。
哦,兩位莫將軍也是這般覺得,心里不滿的同時,他們幾乎扎根在營地里練兵,將那些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營兵操練得鬼哭狼嚎。
墨痕飛快地站到莫驚春身后,瞧著他正在解開手掌的繃條,露出的一小截皙白手腕好幾處淤青紅腫,更勿論衣裳底下還有多少。
“郎君最近太過刻苦,老夫人讓廚房那邊每日給您多一道菜。”
莫府吃食并不復雜,主家也不難伺候,如莫驚春一人吃食,其實從未多過三道菜。
莫驚春笑了一聲,“這可吃不下。”
墨痕瞥了眼郎君掩在發間的額頭紅腫,忍不住說道“您是因為大郎和將軍回來,方才將武藝撿起的嗎”其實他想說的是郎君最近太過刻苦,累得大郎私下還偷偷問他二郎是不是要棄文從武。
墨痕“”這他哪里知道啊
莫驚春咬著繃條在受傷的胳膊綁了幾下,搖頭,“是也不是。”
不如此,他無法發泄整日的躁意。
滿足度攀升到90時,莫驚春的身體一直有著莫名的躁動,每日清晨起來都要面對濕涼的感覺。
他開始花費比先前還要多的時間用于武場。
并將莫廣生也拖下了水。
他身邊的親衛被他借了個遍,他急需將一腔無用的渴求發泄出去。
莫驚春困頓疲乏地熬過盛夏,也將之前丟下的武藝撿了起來。
可夜間的沸騰仿佛只褪去少去。
他依舊沉淪在無盡的渴望里,每日睜開眼,只會涌著比先前還要饑渴的欲求。莫驚春的身體將這些深沉的欲念堪堪包裹起來,卻幾近破碎。
他喘了口氣,平靜地說道,“如何”
宛如他燒紅的耳根與微紅的眼角是什么不起眼的事情,不過在劇烈纏斗后,呼吸稍顯急促也是正常。
墨痕低聲說道“正如您所料,小的打著張家的路子上門去,果然沒被拒之門外。等小的出來后,就立刻請幾位親衛大哥潛伏在附近。”務必要將動向都查得清清楚楚。
莫驚春頷首“正好。”
墨痕“不過既然小的的偽裝能瞞得過他們,為何您猜他們會轉移”
莫驚春淡淡說道“誰說你能瞞得過他們了”
墨痕微訝。
莫驚春“張家自查的消息并未外傳,但人都沒了,消息自然中斷。與他們有過聯系的,底下的未必會知道多少,但管事的就不一定了。”
墨痕的打草驚蛇是故意的。
莫驚春輕聲說道“匆忙的撤離,會將他們的痕跡展露無遺。”
他是在半月前注意到那批人。
莫驚春下值時,偶爾會去西街買點東西,有時候是侄子喜歡的玩物,有時候是女眷喜歡的糕點。這也是他用來放松的時間。
在經過奶香糕的那間店前,他留意到門口的小二換了人。
常去的書鋪,連老板都整個換了。
他站在熟悉的店面前,想起這間店鋪的隔壁,就是張家的藥鋪。也便是他之前失敗了的那個任務。
那可真是痛徹心扉,以至于他的懲罰還未結束。
莫驚春的眼神沉了下來,意識到有些不對。
西街不比東街,賣的都是些小物件,不像東街那么奢靡豪華,自然也便與百姓貼合了些。可正是因此,這些小門小戶的店鋪更替速度并不快,尤其是西街也有不少店家背后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莫驚春讓墨痕去查,說是最近半年,西街確實發生了不少變化。
墨痕說是都被某些財大氣粗的商人買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