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虛弱和情事讓莫驚春在醒來后又昏睡過去,燒得一塌糊涂。連日的高燒讓他的身體跟個小火爐一般,直到兩三日后才恢復了清明。
右手的傷勢被換過幾次藥,身下也在他毫無意識的時候上過,等莫驚春再次醒來,已經是半下午。
他迷迷瞪瞪地看著床帳。
是他家。
他回到莫府了
莫驚春顫巍巍地坐起來,右手一個不慎使勁,疼得他一抖又砸在床榻上。
“郎君”
一個陌生的聲音急急響起,人也猛地從門邊竄過來攙扶住他。
莫驚春泰半的身子都靠他攙起來,他側過去看,啞著聲音說道“你是何人”
家中何時有了這么一個奴仆
看起來年紀和墨痕差不多大,但是長相普通,甚至有點矮小,是丟到人群里便不會再被看到的人。
他笑著將莫驚春扶正,又將軟枕塞在床頭,讓莫驚春能靠坐下去。
做完這一切,他才后退一步,朝著莫驚春跪拜下來,“奴婢是陛下派來伺候郎君的。”
奴婢這個自稱一出,莫驚春便清楚他的身份。
是內侍。
莫驚春頭疼不已,摁著抽搐的小腹低聲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宮人道“奴婢得陛下賜名,衛壹。”
莫驚春聽著這稍顯古怪的名字,平添了幾分煩惱,這一聽就是從某種特殊地方調出來的,讓他實在是頭疼。可他也不樂見有人一直跪拜著他,還是開口讓他起來了。
“陛下既然將你送來,我這里也沒什么需要守衛的地方,你跟著墨痕做事便是了。”
待衛壹退了出去后,莫驚春才慢慢地靠在床頭,顯出幾分倦怠。
身體的高熱已經褪去,還剩下幾分氣虛發軟,原本莫驚春還在擔憂他若是暈睡過去后再醒來還是在宮中該有多麻煩,再醒來卻是在莫府。
這無疑是一樁好事。
他閉了閉眼,身上的衣裳黏糊糊得難受,他略坐了一會緩過勁兒來,便掀開被褥下了床,搖搖晃晃去給自己換衣服。屏風后的角落擺著一面落地銅鏡,他脫去黏糊的衣裳后不經意往邊上一看,驟然發現后背布滿斑駁的痕跡。
有許多印痕是烙在兔尾附近。
他慢吞吞低頭,胸前就更不必說了,都破了皮,怨不得刺疼得厲害。
莫驚春面無表情,快速換上衣服擋住一身的痕跡。
然后才緩步走回床上坐下。
“陛下的宿疾,你能醫治嗎”
與生俱來,乃是頑疾,只可緩解
莫驚春大病初愈,不管愛恨都提不起勁,呆呆坐在那里,片刻后慢慢撫上小腹,倦怠地說道“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多揍他幾拳。”
顧忌著他是帝王作甚
沒瞧他將人拆吃入腹還不能夠,居然還貪戀著未來長久。
“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
莫驚春慢吞吞地說道。
經檢測,皆為真實
精怪一板一眼地回答,建議宿主不要采取逃跑措施,只會引起公冶啟暴動